舞台的燈光逐漸昏暗,如同暮色降臨,緩緩吞噬著這片充滿故事的空間。
張曉貝單膝跪在地上,隻有一束孤獨的光,如同一盞希望的燈塔,靜靜地照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影在這束光中顯得格外堅定,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伴舞們從四周悄然走來,如同黑夜中的幽靈。
他們將張曉貝包圍起來,動作緩慢而神秘。
觀眾們皆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要乾什麼,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好奇的氣息。
他們突然紛紛將手中的顏料,如同“泥巴”一般砸在張曉貝的身上。
那顏料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帶著一抹決絕。
混濁的手將那原本純白色的衣服染得麵目全非,麵積一直延伸到了張曉貝的脖子乃至耳朵上。
場下的觀眾們皆是嘴巴微張,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而張曉貝在此刻,猛然掙開了他們的束縛,縱然這汙泥將其染混,但麥克風仍舊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我想要當藝術家~當藝術家~
把泥巴丟在我身上~變臟藝術家~
抽象一幅畫~或許它注定會掛~
想做有史上牛紙上~最香的一束花~
......”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眼眶中有什麼東西在湧出來。
說唱歌手評審區的rapper們大多都已眼眶通紅,他們的內心被深深觸動。
那些曾經的質疑、嘲笑、困難,此刻都湧上心頭。
他們紛紛背過身去,蹲下身子,似乎不想讓自己脆弱的一麵被鏡頭給拍下。
但他們的情感卻無法隱藏,在這片舞台上,他們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堅持的意義。
“我想要當藝術家~當藝術家~”
張曉貝緩緩地朝著最中間的一塊白板走去,現在似乎也已經不再是白板了。
他撫摸著那白板上混亂不堪的畫麵,那樣子讓人有些心疼。
每一道顏料的痕跡,都是他的故事,他的掙紮,他的堅持。
“當藝術家。”
隨著張曉貝的輕哼,伴奏在此刻已經停止,但張曉貝的舞台似乎還沒有結束。
他一隻手拉著白板的畫布,用力朝下猛地一撕。
場中的鏡頭也在頃刻間對準了那道畫布。
那是一張用各種色調拚接起來的藝術照,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張曉貝本人。
上麵刻著白色的“臟藝術家”四個大字,像極了一張還沒有發布的專輯封麵。
那些砸在他身上的油彩,似乎也變成了一幅完美的佳作。
在這一刻,全場的觀眾們紛紛站起身,那原本激情的尖叫變為了帶著敬意的掌聲。
掌聲響徹整個場館,久久不息。
這掌聲是對張曉貝的認可,是對說唱藝術的尊重,是對夢想的讚美。
大夏說唱能像現在這樣進入主流,進入大眾的視野,少不了hiphop圈每一位熱愛者的努力。
當然,它也依舊會有一些令人詬病的缺陷。
正麵看向開屏的孔雀,好美,轉過後麵望去,原來也有遺憾,人總是盯著美好長久,而去苦尋瑕疵福淺。
[至此,藝術已成!]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張曉貝的第幾個封神現場了。]
[我從來不喜歡那些無瑕的白玉,我愛的是那些明明滿身汙泥,卻依舊能閃閃發光的人!]
[淚水浸濕數據線,邊看視頻邊觸電。]
歌曲結束,楊和蘇和車徹兩人也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此時的舞台,仿佛還殘留著剛剛那震撼人心的表演餘溫。
車徹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緩緩說道:
“接下來,請103位說唱歌手評審就位,你們支持哪位選手,就把手中的"rich"項鏈,放在他麵前的汽油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