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神色冷了下來,一把推開了田秦氏。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下本身思考的男人,不然的話,前世的那些女殺手,分分鐘都能給你在最快的時候抹脖子。
田秦氏猝不及防,踉蹌著退後兩步,撞在炕沿上。
“李兄弟,你這是咋了,不用害羞,嫂子,嫂子會伺候好你的!”
李岩沒有看她,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如果田中豐真死了,他一個大男人,收留一個寡婦和兩個孩子,睡了也就睡了,在這亂世,根本不算事兒。
可現在,這算什麼,仙人跳?
雖然拙劣,但足夠惡心人。
李岩可以肯定,田中豐那個慫貨此刻絕對正貼在門外,豎著耳朵聽動靜呢。
隻要自己這邊一有實質性進展。
那家夥立馬就能破門而入,來個人贓並獲。
到時候,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李岩沒有在搭理田秦氏,而是直直釘在那扇薄薄的木門上。
“田中豐!”
“彆在外麵聽牆角了,進來!”
田秦氏頓時一愣,隨後連忙開口:“李岩兄弟,你彆誤會啊,當家的讓我來的,他已經出去了!”
“是嗎?”
李岩嗤笑一聲,他的視線終於落回田秦氏身上。
“先把衣服穿好。”
說完,他不再理會這個女人,再次朝著門外,把音量提得更高,話語也更不客氣。
“田中豐!你他娘的算什麼男人!有種就滾進來,老是讓你老婆出來賣算怎麼回事?沒種的玩意兒!”
話音落下,屋裡屋外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後,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吱呀——
門被推開一條縫。
一個腦袋畏畏縮縮地探了進來,正是田中豐。
他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敢與李岩對視。
緊接著,兩個小小的身影也從他身後鑽了出來,是招娣和盼娣。
兩個女孩兒緊緊抓著父親的褲腿,怯生生地看著屋裡的一幕。
李岩看著這全家總動員的陣仗,心裡一陣無語。
我操,還真是全家出動啊。
這要是剛才自己沒把握住,豈不是成了現場直播,還是帶未成年觀眾的。
田中豐見事情敗露,索性豁出去了,拉著兩個女兒走了進來。
田秦氏看到丈夫和孩子,她狼狽地整理好衣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岩不想再跟這家人浪費時間。
他端起粥碗,將剩下的小米粥一飲而儘。
“行了,彆演了。”
“想讓我替你去戌邊隊,可以。”
此話一出,田中豐猛地抬起頭,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前一秒的羞恥和尷尬被他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
彆說一個條件,十個、百個都行,隻要不要他的命,怎麼都好說!
他恨不得現在就給李岩跪下。
李岩懶得看他那副奴顏婢膝的模樣,隻豎起一根手指。
“我隻有一個條件。”
“李兄弟你說!你說!隻要俺田中豐能辦到,上刀山下火海都給你辦了!”田中豐點頭如搗蒜,生怕李岩反悔。
李岩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
“把你進山打獵的路線圖,給我畫一份。”
田中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