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要加入嗎?”秦子武皺眉,他不太喜歡黃濤這種性格的人,覺得太油滑。
秦子文搖了搖頭,“這裡的人連小區十分之一的住戶都不到,而且他這個所謂的聯盟大概率弄不成,因為他威望不夠,彆人不會服他的。”
“現代社會的人基本都各有自己想法,除非有實實在在看得到的利益,否則空口無憑誰會跟他。而且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食物,過幾天大家都餓肚子了,沒人會聽他的。”
秦子文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感覺他的目的不像要組建全小區的聯盟,更像是準備以物業的這批物資為引子,拉攏一批人。”
跟在後麵的秦子武語氣罕見的認真起來:“反正我隻聽你的,其他人我都不服,爸媽出事後,是大哥你供我讀書,本來你成績好可以保研的......”
秦子文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狗叫,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誰管你,再嘰嘰歪歪揍你了。”
秦子武嘿嘿一笑,快步往前走,“哎喲我草,哥,你快來看,陷阱捉到東西了。”
“聲音小點,你是想讓彆人都聽到啊。”
走過來,秦子文一眼認出了被貼牆繩套陷阱捆住的東西。
外表來看是一隻黃色的老鼠。
察覺到人類的靠近,黃色老鼠拚命掙紮。
“長得有點像田鼠,還挺肥。”
秦子文蹲下來,提起繩子,仔細端詳一番後確認,“就是田鼠,可以,今晚我們吃點葷。”
聽到要吃老鼠,秦子武瞳孔微縮。
雖然知道這不是城市下水道裡的那種老鼠,這些吃植物根莖和小蟲子的田鼠比較乾淨。
但還是有點膈應,不過兩天沒嘗葷腥,又有點饞,就糾結的望著秦子文手中提著的田鼠。
秦子文說道:“開膛破肚,清理內臟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秦子武瞳孔再度地震,“什麼!”
秦子文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年輕人要見點血,連個一兩斤的老鼠都不敢殺,到時候怎麼殺一百多斤的東西。”
秦子武:“......”
秦子文撿起一塊石頭,往田鼠腦袋上敲了一下。
還在掙紮的田鼠安詳入眠。
提起尾巴丟進秦子武的書包裡。
“走,去看看另一個陷阱。”
來到第二處陷阱,這裡的陷阱也被觸發了,但陷阱裡空空如也,現場還殘留了一些灰褐色的短毛。
在周圍觀察了一圈,沒有找到獵物的痕跡。
“好可惜。”秦子武蹲下來,撿起地上的灰褐色短毛。
秦子文觀察了一番,發現繩子上有被啃咬的痕跡,“獵物應該很謹慎,周圍的草木沒有被壓倒的痕跡,說明體積不會太大。”
秦子文將樹枝扶正,重新布置了一番陷阱,“沒事,能捉到一隻田鼠已經超出預料了,能有收獲就行,先挖野菜吧。”
一直到天色漸晚,小區周邊的野菜越來越少。
挖野菜的隊伍也越來越龐大,小區周邊容易被發現的野果、野菜基本都被采摘一空。
想繼續挖的話得去更遠的地方了,出於謹慎,秦子文決定先回去。
“我們去打水。”
河邊,釣魚佬隊伍愈發龐大。
但也生成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河邊,石灘高地上擠滿了人。
而沒在石頭上的,也基本都與河水保持一定距離,處於空曠地帶。
並且大都結伴組隊,很少有單獨的釣魚佬。
“那有鱷魚,鱷魚靠過來了!”
一名釣魚佬指著河麵大喊。
“砸它!”
旁邊的人撿起石頭就往鱷魚頭上砸。
“嘩~”
河水翻滾,或是被砸疼了,鱷魚一個甩尾,朝著深處遊去。
秦子文拿著水桶來到河邊,近距離觀察,這是一條東西走向的淺水型河流,寬約百米,水流平緩,河床多石,岸邊多雜草淤泥,其中穿插著灌木叢。
秦子文繞開泥漿地區,踩著石頭來到河邊,謹慎的觀察一會兒,確定眼前清冽的水底下沒有藏著鱷魚、水蛇這種老六後彎腰打了一桶水。
提著水桶回到岸邊。
“走,我們回去。”
回到家,先將水桶靜置二十分鐘,等到水桶上層的水變得清澈後,用一件洗過的乾淨衣服充當過濾網,慢慢倒了接近1/2的水出來。
秦子文將包裡的田鼠取出來。
“吱吱吱吱。”
剛才還在裝死的田鼠被抓在手上後劇烈掙紮,秦子文拿起刀背對著腦袋用力一敲。
田鼠徹底安靜了,丟在地上,秦子文說道:“我去撿點柴火,這東西你來處理。”
秦子武麵露難色:“我沒處理過。”
“很簡單的,剝皮、去內臟,水洗。”
秦子武轉了轉眼珠,靈機一動,“對了,哥,我們家裡沒火啊。”
“你是不是傻,中午煮麵的火你猜我是怎麼弄的。”秦子文似笑非笑,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鎂棒打火石。
秦子武不想問打火石是從哪來的,麵色一苦,“好吧,我來處理。”
晚上,兩人就著麵包,吃上熱氣騰騰的烤田鼠。
肉不多,去除內臟骨頭還有腦袋後,剩餘的肉隻夠兩人嘗個鮮。
剛開始下嘴時心裡膈應,但真上口後,發現沒有那種腥臊的奇怪味道。
有點像烤鵪鶉,但又帶有一種“野味”的風味,比家養的豬牛羊味道更濃鬱一些。
“咚咚咚。”
剛吃完烤熟,門外傳來敲門聲。
秦子文給弟弟使了一個眼色,秦子武心領神會,去廚房抓起菜刀走到門後。
秦子文抓起撂在牆角的木棍。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沒有停止,又是敲門聲,門外同時傳來聲音,“有人在嗎,我是樓上的,你們剛才是不是在家裡烤東西啊,煙味很重,彆把房子燒燃了,很危險的。”
藏在門後的秦子文說道:“家裡停氣了,不在家裡烤在哪裡烤。”
門外的人說道:“樓道裡啊,或者天台也行。”
秦子文衝弟弟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理會。
“反正給你們說了啊!”門外的人罵罵咧咧,見屋內的人不再回複,腳步聲遠去。
秦子武有些惱怒,指著小區外其他樓棟那些冒著炊煙的陽台,“又不是隻有我們在陽台烤東西,而且陽台我們還清空了的,我看這人就是來找茬的。”
秦子文冷靜說道:“我知道,不用理會,不要因為外人影響了我們自己,該怎麼做就繼續。外麵天上有抓人吃的鳥,天樓上絕對不能去,樓道裡也不行,一烤東西整個單元樓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