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子文和鄧光一家一起前往河邊。
“就你一個嗎,你鄰居呢。”
鄧光尷尬的笑了笑。
肖雪梅就不客氣了,“嗬,劉長根那人,早就說了這人不能深交,那肉就當喂狗了!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弄來的鱷魚肉,給他分了兩斤還不知足,瞧他那意思,乾脆全部都給他唄!那麼大一個人了,有手有腳的,怎麼跟個癩皮狗似的!”
秦子文聽明白了,昨天劉長根來找他要肉的時候,他就有些不高興,兩人第一次見麵,也不熟,直接張口就要。
當時大家都可以報名,沒有限製要求。
老鄧來了,所以分到了四十斤肉,不管他當時捅了鱷魚幾下。
但當他在那個節點願意站出來的那一刻,就值這一份。
秦子文打趣道:“鄧哥挺大方的啊,你那肉是借他的還是送他的?”
肖雪梅提起這個就來氣,“他嘴上說的是借,我看就是送給那姓劉的了。”
鄧光打了個哈哈,“都是鄰居嘛。”
來到河邊後,鄧光笑不出來了,
前幾天他和劉長根經常在一塊岸邊的大青石上釣魚,青石頂部有點寬,能容納兩三個人。
但現在,青石頂部坐滿了人。
除了劉長根之外,還有另外兩個拿著魚竿的陌生人。
肖雪梅冷笑:“這就是你口中的好鄰居?”
鄧光怔怔的看著劉長根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小聲解釋道:“我早上沒來,可能有其他人過來了吧。”
肖雪梅說道:“那你去啊,看他把位置讓給你嗎。”
鄧光躊躇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去問。
他轉頭,笑嗬嗬的對秦子文說道:“秦老弟,我之前在這兒釣魚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好地方,我們可以去那裡。”
秦子文點頭:“都可以,隻要不容易被鱷魚偷襲就行。”
“哈哈,那肯定的。”
鄧光提著水桶還有魚竿,沿著河岸線走了幾十米,在一處小高坡停下腳步。
小高坡的南麵就是河,離水麵有三四米的垂直落差,鱷魚想要過來必須從兩側的緩斜坡繞一圈才能靠近。
按照區域劃分這裡也算是小區正下方,靠近河岸不算太遠。
北麵是一片灌木叢和小樹林,穿過後就是小區東南方向的圍牆。
鄧光找了個修長的棍子,打草驚蛇,“這幾天動靜這麼大,裡麵應該也沒有大的動物了,隻要裡麵沒有藏蛇就行。”
秦子文蹲下來抓了一把地上鬆軟的黑土,“這土裡能挖出蚯蚓嗎?”
鄧光自信一笑,“能!這裡的蚯蚓不僅多,而且肥。”
隨後他指點秦家兄弟如何從土裡挖蚯蚓,他親身示範,很快就挖了二十幾條肥美的大蚯蚓。
正如他所說,這裡的蚯蚓不僅粗,而且長。
鄧雯一針見血:“爸,你魚釣得不怎麼樣,挖蚯蚓倒是挺厲害的!”
鄧光老臉一紅:“亂說,你爸我釣魚也厲害,五米長的鱷魚,有幾個人摸過。”
隨後嘴裡說了些鱷魚也是魚這類話,引得眾人一陣歡快。
劉長根家的孩子正在附近挖蚯蚓,聽到這邊動靜,一眼就瞧見鄧雯,有心過來打招呼,但想到了什麼,又尷尬的停下腳步,低著頭,轉身離開,跑到劉長根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劉長根轉過頭看向鄧光這邊,見鄧光和秦子文有說有笑的,冷哼一聲,又轉回頭去。
鄧光幫秦子文掛上蚯蚓,調好漂,“你以前沒怎麼釣過魚吧。”
秦子文回想過去,要說印象最深刻的釣魚,那還是自己初中的時候帶弟弟去公園釣金魚。
除此之外就沒怎麼接觸過釣魚這項運動了。
秦子文接過魚竿,“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