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禽的速度很快,像一陣風,又像突如其來的暴雨。
氣壓攪動草坪,寬闊的翅膀遮住陽光,投落大片陰影。
前方十幾米外坐在地上一個人直接被提起雙肩,抓向天空。
天空中傳來她的尖叫。
她在拚命掙紮,巨禽鬆開雙爪,等她自由落地後才再次將其提起。
一直到巨禽飛遠,藏在各處的眾人才重新聚在陽光下,望著遠去的巨禽,眾人麵麵相覷。
秦子文低聲說道:“這家夥,真的把我們這裡當成自助餐了。”
離得越近,越能切身的感受到這隻巨鳥的壓迫感。
就像河裡的首領公鱷一樣。
鄭元臉色難看:“他來了第二次,那就肯定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可麵對這種能飛的對手,他們也不知能用什麼方法解決。
黃濤站出來,詢問眾人:“剛才被抓走的是誰,有人看清了嗎?”
“不認識......”
“沒注意,不過聽聲音好像是一個女的。”
“那鳥飛太快了,來不及注意。”
眾人議論紛紛。
氣氛有些壓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盯上的是不是自己,麵對這種能飛的獵手,隻有遠離空曠地帶。
有人朝天怒罵:“草,河裡有鱷魚,天上還有他媽吃人的鳥,這狗日的世界。”
“翠芳!翠芳!”一個老頭氣喘籲籲的跑出來,衝著人群喊了好幾聲。
沒聽到回應,老頭惶恐四顧。
他焦急的衝著周圍的人群喊道:“駱翠芳,駱翠芳,你在哪。你們看見我家翠芳了嗎?她剛才就在這兒啊,她腳崴了,讓我回家給她拿跌打藥。”
“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女的好像被那大鳥給抓走了......”秦子武話說至一半,就不忍的彆過頭去,因為剛才那個被鳥抓走的女人剛死了兒子。
老頭張著嘴,呆呆站在原地。
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的藥酒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啊——”
他癱軟倒地,仰天哀嚎。
他剛才來的路上就看見了頭頂的那隻巨鳥,擔心妻子安全,所以他這一路是跑過來的。
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最不願發生的事。
老頭顫抖著手,起身環顧眾人。
每個人都儘量避免和他對視。
一天之內,兒子死了,妻子也死了。
他佝僂起腰,蹣跚的往回走。
......
傍晚,天色放暗。
“砰!”液壓鉗重重一夾,將眼前的護欄中間連接處夾斷,鄒升長吐一口氣,揉了揉酸脹的胳膊。“這破欄杆還挺硬的。”
秦子文撿起地上斷裂的欄杆,“硬點好,免得到時候直接被鱷魚壓斷了。”
用指肚擠了擠欄杆的棱形尖頭:“還不夠鋒利,這頂端還得加工一下。”
楊楚河拿起地上被拆解的護欄,在手心掂了掂,滿意的說道:“這鋅鋼護欄的質量可以,彆說紮鱷魚了,就是用來狩獵野獸都可以,看來禦景江城的開發商沒有偷工減料,這東西放到古代都算神兵利器了,紮一個鱷魚妥妥的。”
聽到工程楊總這番話,周圍不少人眼底閃過異色。
黃濤看了眼地上的幾十根被拆解的護欄鐵棍,苦笑道:“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太多了,晚上得辛苦一下大家幫忙磨一下。”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臉色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