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文全程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他不知道是不是殺過人的後遺症,在遭遇這種突發事件後,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她徹底閉嘴,永遠也說不了話。
心態和沒殺過人時完全不一樣。
但他明白,這樣做並不理智。
在人很多的公眾場所,尤其是還在小區裡,相對“安全”的環境下,自己當眾出手,隻會引起小區其他鄰居的反感與戒備。
如果整個小區的人全部都融入森林裡,那我們就是一群森林中掙紮求生的高智商野獸。
可現在我們有小區,有家園,儘管代表文明的繩子已經岌岌可危,但終歸它還在。
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會被他人所敬畏,而一個殘暴嗜殺的人則會被旁人所厭恐。
就在秦子文還在盤算利弊的時候,弟弟已經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冷冷說道:“給你臉了,勒索到我們頭上,不告而取是為偷,你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薛娥呆呆坐在地上,她看向周圍人,出乎預料的是,周圍竟然沒人幫她說話。
鄧光看見這一幕,移開視線。
“媽!”
薛娥身後衝出一個男孩,他趕緊扶起自己母親,小聲說道:“媽,你沒事吧。”
薛娥對著兒子罵道:“彆人都推你媽了,你還不幫我報仇,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劉莊看了眼秦子武那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身材,心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消散,畏懼的低下頭。
看見兒子這麼窩囊,薛娥又是一股無名火,“把我扶起來!”
劉莊趕緊把媽扶起來,周圍圍觀群眾的視線讓他臉頰火辣辣的燙。
“我告你,這件事反正沒完。”薛娥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後,見兒子還待在原地,又罵道:“杵在那裡乾什麼!像個木頭一樣!從小讓你做什麼事都做不好。”
......
從東門出去,秦子文沿著河邊走。
鄧光見秦子文出門後一直沉默,便安慰道:“你不用自責,老劉他發生意外是誰也想不到的,這都是命。
那薛娥性格都是就是這樣,她就是嗓門大,性子急,我住她隔壁,經常能聽到她打罵孩子,她家孩子最怕的就是他媽。”
正在思考山洞位置的秦子文回過神來,臉上露出笑容:“鄧哥,我沒多想,我隻是在想怎麼多找一些灰番薯呢,我發現那玩意好像就在河邊的泥地裡才有,但數量不多。”
鄧光反應過來:“哦哦,上次你摘的那個啊,好嘞,我幫你多留意。”
這一路上,又找到了八株。
其中三株是在泥地裡,另外五株則是在岸邊的草叢裡發現的,株葉混雜在草叢裡,若不注意的話很難發現。
相比於泥地裡的肥沃,在岸邊濕潤泥土裡生長的灰番薯塊莖個頭要稍小一些。
走了一段路程後,來到布置地籠的位置。
秦子文先去查看繩套陷阱。
昨天因為老鄧提供了一些繩子,所以繩套陷阱的數量直接暴增到了十個。
每查看一次陷阱,就像開盲盒。
第一個陷阱是空的,第二個陷阱也是空的。
連續兩次空套,鄧光眉頭緊皺,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提供的繩子不太行。
第三處陷阱,一隻熟悉的田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繩套正好套住了它的腦袋,田鼠眼珠上翻。
秦子武樂道:“它還在吐舌頭賣萌呢。”
秦子文失笑:“這特麼是翻白眼!”
秦子武嘿嘿一笑:“嘿嘿,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