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卡牌......”
秦子文站走至窗邊,望向山腰。
角雕會飛,但在這一路中,它就遭遇了山洞裡的蝙蝠,林海群居的黑鳥,天空徘徊的巨鳥三種動物的襲擊。
那在地麵,那片茂密的林海裡,又潛藏著多少危險。
“嘩啦啦......”
窗外下起暴雨。
豆大的雨珠落在窗戶上。
接天連地,銀線萬千,景色變得模糊。
“嘭。”
他關上窗。
從窗外伸回的胳膊被雨淋濕。
秦子文憂心忡忡:“好大的雨,希望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吧。”
秦子武問道:“旁邊就是河,我們這位置正在山穀裡,大哥,你說應該不會發生山洪吧。”
“彆烏鴉嘴。”秦子文走到陽台,以前從陽台這邊可以透過圍牆看見坡下河道一角。
但現在暴雨很大,能見度大幅度下降。
他轉身來到衛生間後的拓展空間。
外界的暴雨並未透過灰蒙蒙的天幕落入這片拓展空間內。
隻是頭頂的光線如外界一般,變得灰蒙蒙。
鐵匠鋪內,李鐵山將鐵礦石敲成碎塊,然後把部分碎塊研磨成粉,用高溫熬煮,去掉雜質提取鐵粉。
紅彤彤的火光照亮他的臉頰。
李鐵山用鉗子將敲扁的鐵鍋夾取、敲擊、折疊,再把鐵粉灑在縫隙裡,然後放入火爐高溫燒製。
這種揮灑著汗水、原始、粗獷的工種,總是帶有獨特的魅力。
打鐵時的李鐵山像是換了一個人,專注、沉默,就像一塊被敲擊了千百次的精鐵。
“大人!”李鐵山發現不知何時走進來的秦子文,臉上又掛上那憨憨的笑容。
秦子文問道:“進度怎麼樣了?”
提到專業,李鐵山精神一震:“回稟大人,這菜刀和鐵鍋的用料都很不錯,我準備用菜刀當芯,鐵鍋包夾,再撒上鐵粉,應當能造出一個合適的矛頭,就是這槍杆如果用純鐵打造的話可能太重,而且耗時更久,用木料的話還沒有合適的槍杆。”
“沒事,你先把矛頭做著,槍杆我再想辦法......你先用熟鐵嘗試打造,不要太粗,中間可以用空芯。”
“是。”
黑夜升起,窗外的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願。
車庫入口,一行人撐著傘,將應急防洪袋填在入口。
從車庫入口湧入的流水減緩了許多,最終被完全阻遏。
黃濤抬頭看著暴雨,“希望這雨今天晚上就能停,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滴滴。”
車庫下麵傳來喇叭聲。
一名司機探出頭,“前麵怎麼堵住了?”
黃濤上前解釋:“我們放了防洪袋。”
“那防洪袋要是沒堵住咋辦,我這車不就成泡水車了。”
“這防洪袋頂個屁用啊,真有洪水來,直接就給衝走了,我停外麵地勢高的地方還安全一些。把這個挪開。”後麵有車主探頭喊道。
黃濤無奈,隻得把防洪袋搬開。
一輛輛汽車在暴雨中行駛,好在這幾天小區周圍的樹木和灌木被砍伐了不少,道路略顯空曠。
小區住戶爭相把車停在地勢較高的山坡上,有的車底盤低,在森林裡很難上野坡,隻得不停在下麵。
暴雨中,小區反倒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