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在送走了宋雨琦等人之後,便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他默默地調動靈氣,運轉周天。
他的築基方式,與其他人不同,楊宇雖然感受到了磅礴的力量,但心裡總是沒底,全能夠自顧自的修煉,鞏固根基。
楊宇才剛剛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房門便忽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達到了築基境界之後,楊宇對於周圍環境的感知能力,便上了一個大台階。
他感知到了,來人是自己的師父,後麵還跟著自己的幾位師兄弟。
“看來,是知道我的修為已經恢複了,又來拉攏我。”
“還真是位好師父!”
若是沒有隕落之前,楊宇恐怕早就蹦起來去迎接了師父了。
可在經曆過這一年的欺辱,而對方作為師父卻袖手旁觀之後,楊宇對這個所謂的師父已經沒有多少情誼可言了。
他緩緩起身,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到了門口,神色平靜的開了門。
“師父。”
心裡雖不情願,但楊宇還是喊了一聲師父。
易鈞山能夠很輕易的察覺的情緒,不過卻裝作沒看見,而是滿臉堆笑的進了楊宇的房間,四下打量了片刻,裝出了一副很心疼的樣子,虛偽的對楊宇說道。
“楊宇,這一年時間你就住在這柴房裡嗎?可是苦了你了!”
楊宇心裡在冷笑。
自己被掃地出門已經一年有餘了,這一年來,受了那麼多欺辱,對方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之前不出手,現在又假惺惺的裝關心。
楊宇隻覺得惡心。
他平靜的回答道。
“苦其心誌,本就是必經之路。”
易鈞山笑著說道。
“好了,這一年你確實吃苦了,但以後就不用了,從現在開始,你還是跟我回內門,仍是我坐下弟子。”
說著,易鈞山還拍了拍楊宇的肩膀,一副長者關心年輕後輩的姿態,就連臉上都憑空多出了幾分欣賞。
“你,還是師父眼裡的天之驕子啊!”
易鈞山所說的話,楊宇早就猜到了。
這種廉價的拉攏,對於楊宇而言,沒有絲毫的意義,隻是讓他感到惡心。
楊宇很直接的選擇了回絕。
“師父,我習慣了雜役的生活,內門之事,不願再想。”
聽聞楊宇所言,易鈞山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不過表麵上的體麵還是維持著。
而易鈞山身後的幾個弟子,卻按耐不住了。
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上前,指著楊宇說道。
“楊宇,你太不識抬舉了!”
“這是什麼地方?師父親自上門來請你,你居然還敢拒絕,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識相的,趕緊服從命令,收拾東西。”
“否則,沒有了師父的庇護,你會死的很慘!”
說話這人,楊宇也極其熟悉,乃是楊宇之前非常敬重的師兄,魏哲鳴。
楊宇並未理睬他,而是轉頭看向了易鈞山。
魏哲鳴的話說的很難聽,可易鈞山卻並未製止,某種意義上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既然已經半撕破了臉,楊宇也就不裝了,譏諷道。
“抬舉?是指我被人欺淩時,你們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