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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
“彆怕。”
“爸爸回來了。”
那一句充滿了無儘溫柔與悲傷的輕柔呢喃,像一把由時光與思念共同鍛造的溫暖鑰匙。
瞬間就打開了蘇晚晚那塵封了二十三年、早已被她自己都徹底遺忘了的、名為“家”的記憶枷鎖。
轟——!!!!!!!!
那片純粹的、虛無的白,如同被潮水般褪去的幕布,緩緩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暖柔和的、帶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光。
蘇晚晚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純白色的、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房間裡。
這裡沒有猙獰的怪物。
沒有絕望的沙灘。
也沒有那一百多個穿著草裙、高喊著“創世”的沙雕。
隻有一個穿著白色研究服,身材高大,肩膀寬厚,頭發帶著幾分不修邊幅的微卷的男人。
他正背對著她,站在一塊巨大無比的全息投影屏幕前,專注地調試著什麼。
那背影很陌生。
卻又無比、無比熟悉。
熟悉到讓蘇晚晚的眼眶在一瞬間就不受控製地紅了。
‘爸?’
她的內心在瘋狂咆哮,聲音因為極致的不敢置信而變得尖銳而扭曲!
‘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不是在觀測陸時硯的if世界線嗎?!’
‘怎麼會跑到我自己的記憶裡來了?!’
‘不對!我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
她是一個孤兒。
從她記事起,就在孤兒院那四四方方的、小小的院子裡長大。
她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過一個叫“爸爸”的存在。
“你這孩子,”
男人似乎是忙完了。
他緩緩地轉過了身,臉上帶著幾分熬夜過度的疲憊和一種充滿了寵溺與無奈的笑容。
他有一雙和蘇晚晚一模一樣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又趁我不注意偷偷跑進來了。”
他緩緩地蹲下了身,張開了雙臂。
“來,讓爸爸抱抱。”
“今天有沒有想爸爸?”
那一瞬間。
蘇晚晚那用二十三年的孤獨與堅強所偽裝起來的、堅硬冷漠的外殼。
“哢嚓”一聲。
碎了。
她再也控製不住那從靈魂深處湧上來的巨大委屈與思念。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瘋狂地滾落。
她像一個迷路了很久很久、終於找到了回家路的孩子。
跌跌撞撞地撲進了那個溫暖的、寬厚的、她隻在夢裡才敢奢望的懷抱裡。
“爸!”
那一聲壓抑了二十三年的、遲來的呼喚。
撕心裂肺。
男人隻是靜靜地抱著她那微微顫抖的嬌小身體。
用那雙布滿了儀器劃痕的粗糙大手,極其、極其溫柔地撫摸著她那柔軟的頭發。
“好了好了,不哭。”
他的聲音沙啞而溫暖。
“爸爸在呢。”
許久。
蘇晚晚的情緒才漸漸地平複了下來。
她抬起頭,那雙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睛裡充滿了孩童般的好奇與依戀。
“爸爸,你剛才在忙什麼呀?”
“在忙一個能改變世界的‘奇跡’。”
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身後那塊巨大無比的全息投影屏幕。
屏幕上正顯示著一張極其、極其複雜的三維立體結構圖。
那結構圖的中央,是一顆蘇晚晚再熟悉不過的、一半純白如玉一半漆黑如墨的奇異種子!
正是那顆【奇跡】之種!
而在那顆種子的旁邊,還有兩個小小的模型配圖。
一個是,一隻淡金色的美麗蝴蝶。
另一個,則是一個巴掌大小、通體烏黑、長著惡魔犄角和愛心尾巴的毛絨團子!
‘我靠!’
蘇晚晚的內心瞬間拉響了最高級彆的紅色警報!
‘這這這這!這根本就不是我的記憶!’
‘這分明是這個該死的夢境世界最底層的‘出廠設置’啊!’
“你看,”
男人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他指著那顆黑白相間的種子,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於造物主般的狂熱與驕傲。
“我把它命名為【潘多拉】。”
“它是人類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觸碰到的‘概念’的具現化。”
“白色代表了‘秩序’,是我們人類所有美好的情感與記憶的集合。”
“而黑色則代表了‘混亂’,是我們從那個冰冷的、沉睡的‘夢境’中強行剝離出來的最純粹的‘虛無’。”
“隻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完美的‘平衡點’。”
他指了指那蝴蝶與毛絨團子的模型。
“一個代表‘絕對秩序’的‘觀測者’。”
“一個代表‘絕對混亂’的‘吞噬者’。”
“我們就能徹底掌控這個即將吞噬我們世界的‘阿撒托斯之夢’!”
“我們將不再是被動地等待‘潮汐’的降臨。”
“我們將成為新的‘造夢主’!”
那一番充滿了瘋狂與理想主義的創世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