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烈的夜色中
奔馳大G雪亮的兩個大燈照亮前方的道路,馮建平已經開了近兩個小時,途經利物浦抵達了伯明翰市郊,在這裡岔上了一條向西的道路。
向前行駛十幾分鐘,已經遠離了熱鬨的城鎮燈光,前方起伏的黑暗丘陵不斷出現,道路兩旁都是種植的大片莊稼。
這個地方
在經過了剛才的加油站時,已進入了繼父博格斯特林男爵的領地,家族古老的城堡式大宅就在不遠的地方。
途經的時候,奔馳大G並沒有停留,而是徑直駛過了路口,向著前方被稱為“怪物湖”的一條小路駛去。
“怪物湖”臨近領地西北邊緣的山地,這裡是傳統的牧場,種植著大片大片齊人高的苜蓿草,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未來白堊紀公司的訓練基地,也將修建在這裡。
怪物湖周邊是個鬨中取靜的好地方,距離伯明翰市區隻有23.2公裡,有山,有水有樹林,這裡貧瘠的石頭地不適合種莊稼,作為訓練用地最好不過了。
七、八分鐘後
奔馳大G停在湖邊的一處陡坡邊上,雪亮的大燈照出去很遠,能看到的是一片煙波浩渺的水麵,占地足有兩三百英畝。
這裡就是“怪物湖”,每到春季和秋季貴族狩獵兔子和狐狸,總會在湖邊紮營,那是孩子們最向往的時刻,在馮建平的少年時代留下了深刻印象。
馮建平在車上拿好了行李,放在身後的草坡上。
然後拿起一塊大石頭放在車座下,抬頭看了看前方,手一鬆,奔馳大G的油門轟然響起。
在強勁動力的驅使下,奔馳大G向著湖麵方向咆哮著衝了出去……
“轟”的一聲水花四濺,這輛價值10萬英鎊的豪華越野車一頭紮進了湖水中,能看到兩條車頭射出的光亮將二三十米外的湖水都映襯出來,“咕嚕,咕嚕”翻著水泡沉浸了湖底。
由於打開了四門車窗,這輛奔馳大G也就是短短的三四分鐘時間,就這麼沉入了湖底深處。
連帶著光線也暗淡下來,周圍恢複了夜色籠罩四野的本來麵目,遠遠的還傳來高低不同的野獸嚎叫嗚咽聲音,給夜色蒙上了一層獸性色彩。
站在湖岸邊
馮建平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看著夜色深沉的湖邊,深邃的眼神越發難以琢磨了。
發生在牛津大學校門口的這樁交通肇事案件,因為倫敦的警察已經下班了,所以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有救護車將渾身是血的布雷德利先生送去搶救。
經檢查
布雷德利先生渾身多處骨折,脾胃和大腸臟器受損,緊急搶救回來後還需多次手術治療,後續醫療費高達驚人的十幾萬英鎊。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家庭財政負擔極限,由於無法負擔醫院的高昂費用,布雷德利家人將其接回了家,沒過大半個月就因為感染一命呼嗚了。
倫敦警方是第二天到牛津大學門口勘察,詢問了路人一無所獲,隻知道是被一輛可能失控的奔馳大G撞的,其他的消息就問不出來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幾年時間
北愛爾蘭反抗軍活動的非常頻繁,英國警方應付各種惡性炸彈,劫殺,爆恐案件焦頭爛額,對於這些小偷小摸和意外車禍事件,壓根分不出什麼精力來清查。
那個被撞的倒黴蛋自己家裡沒錢治療,從醫院裡接回去嗝屁了,那可怪不了誰。
警方存檔一直在找那輛肇事的奔馳大G,可注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這天晚上
馮建平與凱特貝金賽爾短暫相聚分彆後,邊駕車一路向北抵達了伯明翰遠郊,將這輛車開進了繼父博格斯特林領地內的大湖中。
他站在岸邊
看著湖水沒過了這台大G的車頂,心中沒有絲毫的惋惜,而是如同卸下負擔一樣的輕鬆。
馮建平電話谘詢過皇家大律師弗雷迪·伍德曼爵士,得到的忠告就是;
處理掉那台車,永遠不會有麻煩牽扯到你的頭上。
在英國指控交通肇事是要有證據的,連事故車都沒有,那還怎麼形成證據鏈?
哪怕有人指證,也沒鳥用。
在法庭上皇家大律師可不是玩兒的,你怎麼知道這些證人不是出於嫉妒?仇富,惡意汙蔑等等的黑暗心理,故意在抹黑一個品質高貴的紳士呢?
你說這位高貴的紳士駕車失控了,那麼車呢?
被指控的這輛車登記在阿齊茲先生名下,誰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擁有並駕駛這輛車?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這位紳士所為?
我通過嚴謹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