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縣令,雲郎君與你說了我破了哪些案子?”萬寧忽然問道。
毛縣令笑著回道:“雲郎君提過袁源之女袁若星的案子,還有一起誣陷你哥哥的案子。這兩個案子都非常曲折,但最後凶手還是逃不出岑郎君你的手心。可見岑郎君你之厲害。”
萬寧卻說道:“這兩個案子若沒有雲郎君,我怕也是不能破案的。特彆是誣陷我哥哥的案子,若不是雲郎君和滄仵作及時趕到,怕是連我都要被周提刑給定罪了。”
毛縣令則說道:“岑郎君既然提到了那周提刑,你可知他這人在京城急功近利,自以為是,得罪了不少人,一如我們毛氏一族對他就十分厭惡。
這次秀州之行他栽在了你和雲郎君手裡,雖然不知他通過何種辦法逃過了官家的嚴懲,但如今他的仕途是比不得之前了。
我想不消多久,他就會失去官家的信任,徹底跌入穀底。”
說著,毛縣令一直含笑的眉眼忽然就浮現出了一層陰霾,由於天色很暗,萬寧並沒有看到他神色的變化。
萬寧對那周諤也很是厭惡,所以聽說他官途開始受阻,一點都替他惋惜,隻覺得他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雖說那兩個案子都有雲郎君和滄仵作相助,但岑郎君你自己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這次案子有你在,我可就放心了。”毛縣令再次重申了對萬寧的感激之情。
萬寧淡淡回了幾句,沒再多說。
正好此時,耐不住不說話的羅震音又與毛縣令攀談起來,萬寧正樂得安靜。
三人回到客棧,大門已關,敲了好一會兒,店小二才來打開了門。
見是萬寧和羅震音回來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說道:“您二位可回來了,那位滄娘子一直可在客房裡等著呢,您二位瞧,燈還亮著。”
萬寧和羅震音抬眼一眼,果然見到二樓客房還亮著燈。
“娘子竟然還沒休息,我早說該早點回來。”羅震音嘟囔了一句,沒和毛縣令告彆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萬寧隻得衝毛縣令抱歉地笑笑,然後送客道:“多謝縣令親自相送,回去路上還請小心。若家父有回信過來,還請立即通知於我。”
毛縣令點頭說好,這邊回身啟程回縣衙。
萬寧見他離去,這才上樓準備去羅震音和滄岄的房間。
可還沒等她走到他們房門口,就見裡頭原先亮著的燈滅了。
萬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倆這是歇下了,不由低頭自嘲地笑笑,轉身去了自己的屋子。
進屋洗漱後,萬寧躺在床榻上看著頭頂的帷幔發呆。
餘家的案子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就像一張大網,不知道有多少魚在這其中撲騰。
萬寧想到餘安、餘馳、餘驍等人,不免擔心起他們的安危來。
這凶手到底是不是餘貴?
阿某自儘前說得餘貴小時候的經曆到底指的是什麼?
不知道雲千春的回信何時才會到?
萬寧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的問題,攪得她無法安然入睡。
想到雲千春,她忽然就想問問這新來的毛縣令是否真得如他所言和他是好友。
這樣想著,萬寧一骨碌翻身起來,拿起紙筆又書信一封寄於雲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