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強顏歡笑的陸維和感恩戴德的弗倫達成了一致。
後者將會以每天40枚銅幣的價格雇傭他為“野外生存導師”。
時間暫定為十天,之後如果弗倫覺得還需要繼續學習,可以再次延長。
對於這個價格,弗倫是很滿意的。
而陸維雖然也賺了,可心裡卻十分憋屈,總感覺吃了大虧。
但木已成舟,再想漲價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於是隻能將這次的損失看做是“人情投資”。
“想要在野外生存,最重要的就是獲取食物和隱藏自己。”
“不過鑒於你的情況,我覺得我們還是從如何在森林裡辨彆方向這種基礎知識開始。”
“關於這個問題,看太陽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但是如果處在無法看見天空的地方,那麼就需要一些彆的技巧......”
不得不說,陸維還是挺有職業素質的。
見弗倫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他便也很快進入狀態,一邊吃著烤野雞,一邊開始了第一堂課程——
如何在野外辨彆方位。
“那麼有什麼技巧呢?”
旁邊,弗倫虛心求教道:“我聽說似乎可以根據樹木年輪梳密的分布,又或者螞蟻的巢穴來判斷。”
“這些固然可以,但未免太麻煩了。”
陸維搖搖頭:“我們不是博物學家,隻需要懂得一兩個最簡單實用的技巧就好了。”
太對了!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原住民啊!
一下子就說出了野外生存的本質!
弗倫連連點頭,表情更加認真,感覺就差拿出本子做筆記了。
而陸維則是不急不慢咽下嘴裡的雞肉,然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所以我的建議是......”
“買一個指南針。”
......
......
說實話,如果陸維此時從包裡拿出一個指南針賣給弗倫,那麼將是絕殺。
隻可惜老約爾賒欠給他的貨物裡並沒有指南針。
不過倒是有個單筒望遠鏡。
陸維十分有自信在下一堂“偵查與反偵查”的課程中將其賣給弗倫。
“好了,先回鎮子吧。”
半個小時後,烤雞吃完,第一堂課也圓滿結束。
因為還惦記著早點回去把絲腺賣掉,陸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西落的太陽,打算返程。
弗倫對此當然沒什麼意見,甚至還十分主動的把兩人吃剩的骨頭埋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麼做的原因當然不是“環保”。
畢竟這種議題實在太超前於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了。
所以大概是一種習慣性行為。
呃,是習慣性,行為。
不是習慣,性行為。
斷句的問題並不重要,總之,跟普通的農戶家庭不同,擁有族徽的大家族往往十分重視培養後輩的涵養,因此規矩也特彆多。
比如嚴格的著裝規範、稱呼禮儀、門禁作息。
再比如在飯前要禱告。
又或者在如廁後要用草灰掩埋。
因此弗倫可能是職業病犯了......
“對了,你是貴族嗎?”
看著弗倫埋好骨架,陸維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有族徽的話,那應該是吧?”
“這個......”
弗倫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逃避,小聲承認:“嗯,父親他是子爵。”
子爵。
拋開介於貴族與平民之間的騎士,屬於是倒數第二級的低級貴族。
一般是伯爵的封臣,沒有自己的領地,往往隻能幫助前者管理某一個小村鎮,又或者某一項產業而已。
而既然沒有領地,那麼也就沒有固定的稅收。
所以擁有的權利和財富會因人而異有很大的不同。
混得好了,家財萬貫輕輕鬆鬆。
但如果混得不好......
前世那位跟風車乾架的堂吉訶德好像就是一個落魄的子爵還是男爵來著。
“願他健康百歲。”
瞅了一眼情緒有些低落的弗倫,陸維沒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而是假裝隨意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