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被林小軒這樣一說,也是說不出話,因為確實如林小軒所說,沒有經過任何考證和調查所說的話,真的有可能助紂為虐,但在他的心裡依舊認為是端莊女人所為。
“老人是昏迷的,又沒有醒,大姐又不承認,你們又沒有看到,那大姐為什麼要承認,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大姐承認了,那後麵的醫療費是不是該大姐負責?如果老人恢複得好,那還好說,如果老人恢複得不好,那大姐是不是要承擔老人後麵的生活費,如果老人有意外,那是不是也要承擔。如果大姐的家境好,那還好說,如果大姐的家境不好,你們是不是也要把她拉入深淵。”
“另外,萬一是老人自己摔倒的,大姐真的是見義勇為,助人為樂,難道你們就憑著眼前所見,幫著老人的兒女把大姐逼入絕路,把原本是老人和老人兒女本該承擔的責任嫁接到大姐身上來,你們說,這樣公不公平。重要的是,這個問題你們想沒有想過。”
“這個……我們沒有想過!但這個事實確實存在。”
“對,這個年輕人說得對,看來問題的關鍵是尋找證人,或者老人蘇醒過來。”
“我也覺得隻有這種可能。”
“不行,我父親摔成這樣,已經昏迷了,就是這個女的撞的,我們本就是普通人家,我們可承擔不起我父親的醫藥費。所以,她至少要陪我們去醫院。”
林小軒跟大家分析著,也是讓激進的現場變得溫和起來,但對於老人的一對兒女來說,他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我不會去醫院的,我隻是幫他,又不是我撞倒的,我去了醫院,到時要簽字,要出錢,誰簽,誰出錢。”
“是啊,到那時誰簽字、誰出錢!這可是關鍵。”
雙方圍繞簽字和出錢的事,又回到了原點,畢竟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
“如果老人蘇醒了,或者有醫生在就好了!”
人群中有人說道;
“對!”
這下所有人都盯向這位昏迷的老人,有人在大聲喊道;
“誰是醫生!”
林小軒有透視眼,其實早就看到了老人的髖骨骨折,而且老人其實早就醒了,隻是在聽周圍的人說話,他也聽到了自己一對兒女的說話,他的腦海裡在進行天人交戰,承認是自己摔倒的,那醫藥費就要自己出,自己傷得怎樣,他此時也不知道;說是彆人推的,那就不要出醫藥費,但那要承擔良心的譴責,至於額頭的眉頭緊,是因為髖骨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忍受不住。
因為這個問題,老人遲遲沒有做出決定,他繼續閉著眼睛,思索著。
“我是醫生,桃源市人民醫院的醫生,這是我的工作證,發生了什麼事?”
“咦,有人摔倒了……需要幫忙嗎?”
就在這時,人群外麵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有人走了過來,亮出了工作證。這裡離桃源市人民醫院並不遠,有桃源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在這裡並不奇怪。
“醫生,我父親摔傷了,麻煩你看看,他傷得重不重!”
老人的兒子這時也是抬頭看見了這個醫生,表情一愣,但很快就正常起來了,主動說道;
“好的!是……我來看看。”
進來的醫生趕緊看向摔倒的老人,隻是當這個人看到老人身邊的男人時,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以至於這個進來的醫生餘下的話就沒有說了,這一幕剛好落入林小軒的眼中,很快,林小軒老人兒子的口袋裡也有一個工作牌,和看病的醫生一模一樣。
醫生蹲了下來,開始檢查老人的傷勢,一番檢查一下,得出了和林小軒相同的髖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