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我所遭受的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地還給他。
狠掐著掌心,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我們無聲對視時,沈靜亭以一副意外的語氣開口。
“趙太太?”
沈靜亭這一聲“趙太太”差點把我給乾懵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見他又開口:“趙太太也是來這裡玩嗎?一個人,還是跟朋友一起?”
看著他含笑的雙眼,有點明白他的用意了。
男人都是好麵子的生物,尤其趙挽江這種鳳凰男。
外人或許不知道他這個許家贅婿,是如何在一夜之間鳥槍換大炮,飛升成為名揚建築的大boss,也不知道我跟他已經協議離婚了——
但自從他入贅到我們許家以後,我父親有多看重他這個女婿,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我父親隻有我這一個女兒,而我對做生意又是一竅不通,所以我父親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表示,等他退休了,就把騰輝建材交給趙挽江打理。
為此,我父親還親自給他鋪路,不僅把極其重要的財務總監一職交由他擔任;還帶他四處應酬,結識各路高官要員政商名流。
可以說,是完全把他當成繼承人在培養。
可他是怎樣回報我父親的呢?
把我們許家吃乾抹淨,逼得我父親自殺身亡。
也因此,在我們離婚後的這一年多裡,外界一直傳言,他跟我結婚,是為了吃我們許家的絕戶。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或許是出於對自己名聲的考慮,趙挽江沒有公開我們離婚的事情,還對外宣稱,我因為接受不了父親的猝然離世,與許家破產的雙重打擊,身心都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問題,在瑞士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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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靜亭這兩聲“趙太太”看似無意,實則是在製造機會,讓我認下“趙太太”這一身份。
我正要出聲。
趙挽江搶先開口,直接否認:“沈總認錯人了,這位不是我太太,我太太正在瑞士養病。”
沈靜亭眼神疑惑:“哦,是嗎?”
看我一眼,暗示我稍安勿躁,“那這位小姐跟你太太長得也太像了,就跟雙胞胎一樣。”
趙挽江沒接他這話,語氣淡淡:“沈總,我待會兒還要見一個朋友。”
沈靜亭就此打住。
“趙總,請。”
兩人離去。
盯著趙挽江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衝上去,質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對我們許家這麼狠?
可想了想後,又算了。
得到了答案又怎樣?
許家已經破產了,我父親也死了,隻是一個答案,就能抹掉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嗎?
而且,沈靜亭今晚顯然是特意帶他來迷島,給我製造機會的,貿然衝上去,若是露餡兒了怎麼辦?
搖搖頭,我躲回了休息室抽煙,一直摸魚到下班。
打車回去。
在小區門口,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庫裡南。
庫裡南旁邊站著一個我無比熟悉的男人。
距離趙挽江逼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已經過去了整整三百七十四天。
沒有人知道,這三百七十四天我是如何熬過來的。
從最開始的茫然無措,再到發現他根本就不愛我之後的悲痛欲絕,這三百七十四天裡的每一天,我的心都在被淩遲。
無數個夜裡,我絕望地想死。
可我又不能死。
因為死了,就什麼也做不了,無法照顧母親,也無法給父親報仇。
所以哪怕生不如死,我也一直咬牙活著。
就為了有一天,能親手把趙挽江拉進地獄裡,讓他也體驗一把什麼是一無所有,什麼是家破人亡!
很開心,這一天終於要被我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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