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挽江帶著我,踏進莊董的包廂時,我頭皮瞬間發麻。
因為這位莊董,我正好認識,是騰輝建材的股東之一。
除他之外,包廂裡還有三人,其中兩名也是騰輝建材的股東。
而另一人,則是張伯伯。
我瞬間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要對趙挽江大開殺戒了。
隻是……
我有些不明白,那日在張家時,沈靜亭的計劃,明明是讓我與其他騰輝建材的股東,聯手向趙挽江發起訴訟。
我並非害怕與趙挽江撕破臉。
並且,也早早就做好了與他撕破臉的準備。
但眼前的鴻門宴,與我預想的實在不一樣,沈靜亭與張伯伯事先也完全沒給我一點提示,所以哪怕我早已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但踏進包廂的這一刻,我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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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挽江卻很平靜從容,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一樣。
拉開就近的一把椅子,趙挽江輕輕按著我的雙肩,把我按坐在椅子上。
在我身側坐下後,趙挽江按響了服務鈴。
服務生進來:“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
趙挽江說:“煮一壺紅棗茶送來,多一點糖。”
我生理期就快到了,他記得。
可我心裡沒有一絲感動。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莊董率先開口,語氣極儘譏諷:“趙總最近很風光啊。”
趙挽江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淡定姿態:“比不上莊董。”
莊董冷嗤:“趙總自謙了,我那小公司,哪比得上趙總的飛揚建築,光是注冊資本就是好幾個億,創立不過兩年的時間,就先後拿下寶華灣、藍月創想等多個大體量的項目。”
“隻是——”
莊董話鋒一轉:“我實在好奇得很,趙總在入贅許家時,可謂是一窮二白,連婚禮都是老許給你出錢辦的,你是哪來的這麼多錢,創立飛揚建築、接那麼多大體量的項目?”
趙挽江淡淡的:“莊董有話不妨直說。”
莊董就等著他這一句話呢,他拿起麵前的幾分資料,“啪”地一下甩到趙挽江的麵前。
“既然趙總讓我有話直說,那我就直說了——”
“趙總,喜悅城項目的預算是你做的,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項目的預算,比公司其他同類型項目的預算高出了百分之七嗎?”
“另外,b市的北郊河項目中,甲方在驗收第三起工程的時候,以我們提供的xx材料與合同中標注的不一致,讓我們交了很大一筆罰金,而這個罰金的金額是極其不合理的,大大超過了業內默認的標準,這個合同是你當時去談的,字也是你去簽的,你能解釋一下緣由嗎?”
“還有,你在職期間,統管整個公司的財務工作,公司的流動資金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可為何在公司的資金流明顯要斷流了的情況下,你還極力主張拓展新的業務?”
莊董的質問,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直指趙挽江利用職權中飽私囊。
可趙挽江並未因為自己曾經的那些陰謀,被當麵揭穿而顯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
相反的,他的神色很平靜,就像這樣的質問在他心裡已經發生了千百次一樣。
他甚至還很有閒心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目光平淡地掃向其餘人:“你們還有其他疑問嗎?不妨像莊董一樣,直接說出來。”
一直作壁上觀的張伯伯,在這時沉聲開口:“趙總莫急,不妨先把莊董的疑問解釋清楚。”
趙挽江神色平淡:“張董,莊董他們向我追討一個說法,我能理解,畢竟他們以前都是騰輝建材的股東。”
“可你——”
趙挽江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既不是騰輝建材的股東,也不曾參與莊董剛剛所說的那幾個項目,你是以何種身份坐在這裡,與我說話。”
張伯伯淡淡一笑,不怒自威:“我與老許是多年好友,心心更是我看著長大,我心中當她如親生女兒一般,你說我以何種身份。”
“替故友討要公道,張董確實有資格。”
趙挽江好似被說服了一樣點點頭。
“但我認為,”趙挽江把目光轉到我身上,“在座的各位,都不如許小姐有資格。”
不再是親昵的“寧寧”,而是生疏客氣的“許小姐”——
這一刻,我們終於圖窮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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