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老公習慣性地伸手過來抱我,我本能地躲避了一下。
我有些害怕他。
而那害怕,源自於對出去的渴望。
我覺得他想把我一輩子都關在家裡。
可我好想好想出去。
我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吹一吹外麵的風,空調的恒溫恒濕,可以讓這個房子永遠保持在同一種溫度,沒有任何的差異。
我還想找回丟失的那些記憶。
我想知道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可老公不允許。
我就像一隻被他豢養的鳥,這個房子就是籠子,而他是我的主人。
老公看出來我對他的害怕,他還是固執地把我抱進了懷裡,一遍遍的親吻我的眉眼我的雙唇,一遍遍的對我說他有多愛我。
我看著天花板,對他口裡的“愛”有些茫然,也有些麻木。
第二天,老公沒去公司。
見我醒來,睜開了眼睛,他便盯著我的眼睛,對我溫柔地笑。
“早安,老婆。”
“……早。”
我還記得他昨晚可怕的樣子,心中還有些害怕。
老公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指腹在我的眉眼上輕輕摩挲著。
“我今天不出去,在家裡陪你好不好?”
我呐呐地說:“哦。”
老公眼裡流露出一絲明顯的受傷情緒。
“彆這樣害怕我,老婆。”
老公的指腹,停留在我的眼角。
“我不是不允許你出去,隻是你現在腿傷還沒好,我也忙得抽不開身。”
“這樣吧,等你腿傷好了,可以走路了,我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
可我覺得,他是在哄我。
我閉上眼睛。
“哦。”
起床,洗漱。
換衣服的時候,老公給我挑了一件長袖連衣裙,顏色很漂亮,跟芒果的顏色一樣。
“今天穿這件好不好?”
我點頭。
“嗯。”
老公給我換上。
剝去我身上的睡衣,老公目光凝滯了一下。
我在他麵前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自我沉睡醒來以後,我在他麵前就一直是透明的。
所以,當他盯著我的身體發呆時,我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也沒有羞恥感。
因為他說了,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他的一切都屬於我,我的一切也都屬於他,包括我的身體。
老公遲遲不給我穿衣服,我覺得有點冷,就出聲提醒他。
“老公,我冷。”
老公卻把裙子往地毯上一丟,然後一把抱起我,往床邊走。
我的心裡莫名打起鼓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老公把我放在床上,先是半跪在床墊上,盯著我的身體看了片刻,然後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一樣的表情。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孩子?”
我不懂,那又是什麼?
“是的,我們生個孩子,一個有著我們血統的孩子。”
老公一邊說,一邊解衣扣。
不知為何,我對此事有種莫名的抗拒。
“不,我不要。”
“我不要生孩子!”
可老公卻充耳未聞,欺身下來,將我的唇含進嘴裡啃咬。
這樣的他,比昨夜的時候更可怕。
老公的吻很凶猛,像要把我剝皮拆骨吞入腹中一樣。
我很害怕,劇烈掙紮起來。
“唔唔。”
可我的掙紮,就跟保姆手下的魚,在老公充滿壓迫性的力量麵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