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的離開,讓我難受了好幾天。
起初,沈靜亭還耐著性子哄我開心,後麵就不高興了:“喂,寶貝兒,你天天惦記著彆人的老婆是幾個意思啊?”
我就是擔心婉怡一個人去海市,人生地不熟的會被人欺負。
沈靜亭聽後,隻覺得好笑:“就她那個炮仗脾氣,不欺負彆人就算不錯了,誰那麼不怕死還敢欺負她?”
我白他一眼:“你不明白,婉怡隻是看著厲害而已,其實心軟得一塌糊塗。你都不知道,我們小的時候……”
沈靜亭不想聽,直接以吻封住我的唇。
我唔唔得抗議。
他就懲罰性地在我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緣際會,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那她就必須得走下去。而且,我看你那好閨蜜可不是一個軟柿子,那個徐慕生可拿捏不了她一點。”
說罷,又不滿地警告我,“彆再想她了啊。都上了我的床了,還想彆的人,有你這麼當老婆的嗎?嗯?”
我被他逗笑:“她又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也不行。”低頭在我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沈靜亭極其霸道地說,“上了床的我,就隻能想我,聽到沒?”
我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故意和他抬杠:“那你可管不了我,我要想誰是我的自由。”
沈靜亭眼眸危險的一眯:“我還管不了你是嗎?”冷哼一聲,手指挑起睡裙的裙擺鑽進去,四處點火,“我還能管你嗎?”
我笑著求饒:“能,能。”
沈靜亭一邊啃咬著我的鎖骨,一邊伸手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我按住他的手:“彆用那個了。”
沈靜亭停下來。
我摟著他的脖子說:“我想生個孩子。”
我爸爸媽媽都不在了,他倒是還有個大哥,但有跟沒有一樣。可人生漫長,誰也不知道天災意外什麼時候會來,若是哪一天我們之間有誰先走了的話,有個孩子陪著,留下的那個人也不會太孤獨。
我計劃得很好,可兩年過去了,我也沒能如願。
眼瞅著自己就要三十了,我不免著急起來,四處尋醫問藥,沈靜亭剛開始還由著我,後麵見我因為這事都快魔怔了,就讓林伯把連藥帶藥罐子都扔進了垃圾桶。
“喂。”我急得上前阻止。
沈靜亭一把抱住我,不顧我的掙紮,直接把我抱回了樓上臥房。把我穩穩放在床上後,他很生氣地對我說:“以後都不準再去看那些醫生了,也不準再吃那些藥了,能懷就懷,懷不上就算了。”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可是……
“那要是一直都懷不上呢?”
他氣衝衝說:“那就當是我命裡無子。”見我低垂著眉眼,一臉鬱鬱的樣子,他又緩和了一下口氣,認真跟我說,“如果真懷不上就算了。老婆,你已經給了我最想要的東西了,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疑惑地看他:“什麼?”
他深情地看著我:“從小到大,我都想要一個家,一個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可以自由呼吸的家,你已經給我了,所以,有沒有孩子,我真的無所謂,反正我們沈家的基因也沒多少,沒有傳承的必要。”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紮針喝藥,我心裡有多難受?你就當是心疼心疼我,以後彆再那樣折騰自己了好不好?”
看著他那雙滿含心疼的眼睛,我沒辦法不答應。
此後,我沒再折騰自己了,順其自然了。
在我們婚後的第四年,沈陳傲雲忽然打來電話:“老幺,你快回來吧,你大哥他、他就快不行了。”
沈靜亭立即翻身下床:“出什麼事了?大哥他怎麼了?”
沈陳傲雲一邊抽泣,一邊顛三倒四地說出了原委。原來是沈卓天被兩個兒子氣得心臟病發了,正在急救室裡搶救。
“你彆急,我馬上趕回來。”掛了電話後,沈靜亭就往身上套襯衣長褲,一邊跟我說,“你就彆起床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
“你彆急,我馬上趕回來。”掛了電話後,沈靜亭就開始穿衣服,一邊跟我說,“你就彆起床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
“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我也一起起了床,“你大嫂現在肯定六神無主,我去了,還能陪她說會兒話,分一下她的神。”
沈靜亭點頭:“也行。”
幸虧是冬天,天黑得早,沈靜亭嫌冷推了應酬,等我們趕到機場的時候,還剩下最後一趟紅眼航班有票。
因為擔心沈卓天,沈靜亭一直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