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半路上徐新秋又暈了過去,嚇得樂貫溪和李重二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王府。
陳鬆泉重傷生死不明這個消息在王府不脛而走,一群隨陳鬆泉出生入死的將士圍在陳鬆泉的院子門前,吵著要見王爺。
“都給我滾!”路邈從院子裡一腳踹開院門,對著這群人吼道:“王爺要靜養,再在這裡大吵大鬨明天到我這裡排隊試藥!”
聽到年紀輕輕王府首席醫官,毒閻王路邈怒氣十足的聲音,院外的人立即四散而逃。誰要是落在這位手裡,沒個十天半月彆想下床。
比起整這些人,路邈更關心的是徐新秋的情況,過於異常了。其他的傷口都沒什麼,隻有身體左側,胸口和右臂上這三處最嚴重的傷口無法治療。
李長安這三劍灌輸了他的內力,這些傷口上都有內力殘餘,影響著身體自我恢複的能力。但是像陳鬆泉這種高手內力絕不在李長安之下,即便徐新秋處在昏迷狀態,身體的內力也會自行驅散傷口處李長安的內力,幫助徐新秋恢複。
但現在,徐新秋的身體竟然像未曾習武的普通人一樣,體內沒有半分內力。
路邈眉頭緊鎖,比起傷勢,徐新秋身體的異常更加棘手。“樂貫溪!”
“路大夫,王爺他……”樂貫溪畏手畏腳的靠近路邈這個比自己年輕四五歲的人。整個平王府在醫療方麵路邈說一不二,就連陳鬆泉對路邈的話都是從善如流。
同樣的,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憑借自己那起死回生般精湛的醫術贏得了平王府上下一致的尊重,包括他那古怪的脾氣。
“你試著磨滅王爺傷口上凝滯的內力,那個李重幾來著,去找幾個內力多一點的。”
李重二指了指自己,瞪著路邈,自己隻會殺雞,哪裡看的出來誰內力強啊。
“愣著乾嘛,快去!”路邈見李重二無動於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把李重二趕了出去。
隨後路邈打開他那裝滿了瓶瓶罐罐的箱子,翻出七八種裝著不明液體的罐子,一股腦倒進碗裡,用手指隨便攪拌了幾下,最後還嘗了嘗手上沾著的藥液,輕輕點了點頭,抬起徐新秋的頭,全部灌了進去,看的樂貫溪頭皮發麻。
“用力,誰讓你停下的!”路邈瞥了眼樂貫溪,用碗敲了敲樂貫溪的頭,轉頭又去他的箱子旁,不知道在搞什麼。
“來了來了。”李重二帶著三五個人進了屋子,都是隻比樂貫溪差點的好手。
“都過來學著他,給王爺療傷。”路邈連頭都沒回,繼續製他的藥。
忙活了一晚上,在眾人筋疲力儘的時候,路邈端著一鍋黑色不明粘液,刷在徐新秋最嚴重是三處傷口上,宣布治療結束。
“都散了都散了,讓王爺靜養就行了。”剛剛結束,路邈就把這些忙了一夜的將士趕了出去,把門一關,立刻跑到徐新秋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天下藥皆救不死,唯我專醫無壽疾……”路邈眼神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采,喃喃自語道。
昨夜平原伯府有賊人夜闖,平原伯本身就是嫌疑人之一,言旭本想著應該過來看一眼,結果又給他扔過來一個大麻煩。平原伯與江湖勢力勾結,買凶刺殺平王現在府裡隻有個替身,本尊三天前就已經潛逃出京。
言旭看著書房桌子上一封封平原伯與那個名叫回燕閣的江湖門派來往的書信,詳細記錄了平原伯花重金請回燕閣刺殺平王,並且這個回燕閣背後有北燕勢力,請到了一位原甲級密探前來助陣。
甚至連貢品失竊案的前因後果都有詳細的記錄,大費周章隻為了混淆視聽,誤導所有人,給回燕閣的人爭取時間把平原伯帶出京城。
看著這些文件興奮的有些顫抖的天鑒司副指揮使夏何洛自己親手抄了一份,隨後如風一般的向皇宮了。
平王遇刺案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查清了,隻要將平原伯捉拿歸案,一切就結束了。
回到刑部的言旭感到有些不真實,自案發以來就有種種的不合理,現在就更離譜了。
平原伯最大的仇家應該是北燕密探,哪怕他因平王的安排而懷恨在心,也不可能與北燕密探聯手吧。
還有那個回燕閣,一個晉國江湖二流的門派,雖然有些勢力,但也隻是在他們當地,竟然和北燕密探有聯係,還能請到原甲級密探來助陣刺殺本國親王?
貢品失竊案隻是為了給平原伯打掩護,那土裡的死掉的車夫……
想到這,言旭忽然想到昨天早上送到天鑒司仵作那裡的車夫屍體,他起身直奔天鑒司而去。路上,自皇宮回來的夏何洛看見在街上狂奔的言旭,得知他要去天鑒司後讓他上了馬車。
“案子已經結束了,言郎中還會天鑒司乾嘛?”夏何洛心情很好,估計是陳鬆成放過了天鑒司。
“貢品失竊案那個車夫的屍體還沒找仵作問問,雖然案子結束了,以防萬一嘛。”言旭笑道。
“言郎中有心了,以後國家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們這些老人不中用了啊。”夏何洛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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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鑒司的停屍房,仵作看到言旭,奇怪的問道:“言大人,您怎麼來了,是小的驗屍有誤?”
“什麼東西?我就是來要驗屍結果的。”言旭問道。
“不,您昨天不是來過嗎?就昨天下午,您帶著兩個人把那個車夫屍體帶走了!”
“不可能!”言旭有些慌亂,夏何洛拍了拍言旭,對著仵作厲聲問道:“你確定是這位言大人?”
“小的不敢撒謊啊,就是言大人,千真萬確啊,對了,您還簽字了呢!”仵作轉身跑到桌子上,拿著名錄,翻到昨天那頁,遞給言旭。
言旭看著手上的名冊,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名冊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言旭,刑部郎中”幾個字。言旭認得出來,那就是他的字體。
告彆了夏何洛,言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刑部,案子遠沒有結束,隻是這一次,這個因辦案能力被刑部尚書看中的年輕郎中,失去了所有的線索,任何能接近真相的途徑,都被幕後之人生生折斷。
等徐新秋幽幽轉醒,天邊已布滿紅霞,身上那可怖的傷口已經愈合。
“真是神啊,現代醫學也做不到吧。”回到王府後,徐新秋的意識就已經恢複了,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內力被封,十不存一。陳鬆泉啊陳鬆泉,在我來之前你到底經曆過什麼,為什麼你的記憶裡沒有關於內力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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