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告一段落,流夢閣也重新開業。雖然被官府封了這麼多天,流夢閣客人依然絡繹不絕。晚上,流夢閣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言旭和孫梁應張嶽行的邀請,繼續那場因平王遇刺案而中斷的飯局。
言旭沒什麼精神,心思都在案子上。案件雖然結束但遠未塵埃落定。孫梁拍拍他的肩膀,朗聲道:“行了,彆愁眉苦臉的了,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也是,不管了,一醉方休!倒是老張,這幾天樂得清閒吧。”言旭長舒一口氣,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那倒是,不過我本來就是甩手掌櫃,一直清閒。”張嶽行笑道。
“快吃飯吧,我就等這一頓了。”孫梁左看看右看看,問道:“飯呢?”
“彆急,還有人沒到。”張嶽行走到大門外,指著遠處的馬車:“這不,來了。”
馬車停穩後,徐新秋帶著樂貫溪和李重二從馬車上下來,孫梁震驚的看著平王,感到不可思議。“殿下怎麼來了?”
“張公子邀請本王來的,說是給本王賠罪,本王倒覺得張公子客氣了。”
“哪裡哪裡,就當是和殿下交個朋友,來,請進。”張嶽行笑容滿麵,帶領眾人上了三樓。
流夢閣能在萬民街站穩腳,除了張嶽行天才般的經營方案,還有流夢閣那本就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肴。各類山珍海味,應有儘有,有些甚至皇帝都吃不到的東西也擺在餐桌上。
“我先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張嶽行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如果不是在座的各位辛勤付出,查明真相,我這館子可就就開不下去了,以後各位再到我流夢閣來,不必付錢!”說罷,在眾人的掌聲中將酒一飲而儘。
“本王也來,”徐新秋也端起酒杯,“各位因為本王的緣故,近幾日都身心疲憊,本王深感愧疚。”也是一飲而儘。
席間熱鬨非凡,所有人都放下了身份,讓徐新秋想起前世和死黨喝酒的情景,不禁感歎自己這一個月的神奇經曆。
酒過三巡,正當所有人都在興頭上的時候,店員跑到張嶽行身邊耳語幾句,張嶽行揮了揮輕聲說道:“說打烊了,實在不行就給他們做點東西。”
“怎麼了?”樂貫溪問道。
“兩個客人罷了,沒什麼。”
張嶽行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鈴鐺的聲音,伴隨著店員紛紛倒地,一個妖豔的女子和她身後一臉尷尬的扶起倒地店員的青年走上三樓。
“就是這兒?那個假扮我們北燕密探的人就死在這兒了?”妖豔女子紅唇輕起,富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鈴聲,格外的勾人心弦。
樂貫溪瞬間站到獨孤長憐與眾人中間,在場的人隻有自己和王爺有戰力,但王爺現在重傷未愈,自己就是最後的防線。“你是什麼人!”樂貫溪怒喝道。
“唉唉唉,彆生氣,我們倆就是………”
“北燕密探,不是說一直在找我們嗎?”高懿無語的看著獨孤長憐悲憤道:“阿七姐,咱少說兩句話不行嗎。”
“有朋自遠方來,不如坐下來喝一杯?本王倒是有些事想問問閣下。”徐新秋端著酒杯,隻是瞥了兩人一眼,便不再關注。
獨孤長憐倒是頭一次見到對自己不關注的人,看來平王不喜女色的程度不一般啊。
徐新秋隻是看了獨孤長憐一眼,就知道自己對付不來,這種性感妖豔的女人不看她就是最好的方法。現在徐新秋滿腦子都在回憶劉淑窈的身影,以衝淡獨孤長憐的模樣。
“各位,沒問題吧。”徐新秋麵不改色,冷冰冰的詢問在座的人。
“沒問題。”言旭率先出聲,他的眼神滿是火熱,卻不是對獨孤長憐,而是對真相的渴望。張嶽行點點頭,讓店員多加了兩個位置。
徐新秋繼續看著酒杯裝高冷;樂貫溪則在警戒兩個北燕密探;張嶽行眼觀鼻,鼻觀心;言旭充斥著對真相的渴望,隻有孫梁和李重二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獨孤長憐。
“聽聞晉國皇帝說我們北燕刺殺親王,毒害公爵,奴家怎麼不知道我們北燕密探做了這些事,不知幾位大人可否為奴家解惑?”獨孤長憐語氣輕佻,仿佛勾人墮落的惡魔。
“本官倒是想知道,你們怎麼和回燕閣有的關係。”言旭拿出那封被鄭少臣替換過的信,拍在桌子上。高懿拿起來看了看,笑道:“這位大人搞錯了吧,我們從未和回燕閣有過聯係,確切的說,這回燕閣是什麼啊?分明是誣陷!”
“那此物呢?”徐新秋言旭又拿出來那個皮袋,徐新秋看著不停往外掏東西的言旭,暗自吐槽:“他是哆啦a夢吧。”
“這個啊,是前甲級密探第九席,不過已經被我們驅逐了,人我們一直沒找到,不知幾位是怎麼找到這個袋子的?”高懿問道,“不如把這個給我們吧,我們也找了好久了,他要是死了那個皮袋回去我們也不用再找了。”
“想的倒好!你們到底有沒有參與刺殺平王!”言旭已經被衝昏了頭腦,說話不假思索。
“沒有沒有……”
“要是有呢?要是沒有呢?”獨孤長憐打斷了高懿的話眼神嫵媚,看著言旭挑逗道:“這位便是晉國赫赫有名的小言公子吧,聽說小言公子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如……”
“哢嚓”,清脆的斷裂聲突兀的出現在餐桌上,獨孤長憐和高懿都停了下來,看向那位北燕永恒的噩夢,平王陳鬆泉。
隻見陳鬆泉手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來到窗邊,冷冷的說道:“今日就這樣,兩位請回吧。”話音剛落,他放在桌子上的酒杯應聲碎裂。
“謝平王!”高懿立刻起身,拉著獨孤長憐直奔樓梯。
“隻要你們還在晉國一天,本王的眼睛就會一直在你們身上。”慌亂中,高懿聽到了陳鬆泉這若有若無的聲音,瞬間冷汗直流,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你還是那麼膽小,”伴隨著獨孤長憐那銀鈴般的笑聲,她那嫵媚的眼神多了幾分戲謔。“不出祭司大人所料,平王不再是我大燕無法撼動的長城。至少已經出現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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