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窈轉過身來,看見徐新秋站在屋子前,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不禁俏臉微紅,低著頭走回了屋裡,卻輕輕撞上了徐新秋,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徐新秋那深黑的眸子。劉淑窈愣了一下,隨後深吸一口氣,又恢複到清冷美人的樣子。她向徐新秋微微行禮,緩步走到桌子旁,繼續教材的編寫。
“不急,回頭找兩個先生幫你分擔一點。”徐新秋被那一撞拉回了思緒,這是他們第一次靠的那麼近吧,平日裡都是客客氣氣的的,自己這個夫君還不如青子與她的關係好。
“那就有勞王爺了。”劉淑窈低著頭,輕輕說道。
這個下午,徐新秋一直待在劉淑窈的院子裡。時不時的像逗貓一樣挑逗一下青子,再去看著劉淑窈的側顏發呆,就這樣無所事事的消磨了一下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晴朗的天空變的陰雲密布,一陣寒風吹過,很難讓人相信這才十月初。
“這樣看年前學校是蓋不起來了,不知道員工宿舍怎麼樣。”回想起那個小小的院子裡擠滿了人,徐新秋決定拆掉重建。
他打算按照現代的標準去蓋,但眼下的技術能蓋到四樓就已經很好了。為了容納足夠的人,徐新秋不得已減少人均平方。最終,在預留出二十人的基礎上,新的員工宿舍破土動工,原計劃是在年前交付一半就可以,但現在的天氣愈發寒冷,還是以宿舍為主吧。
想到這,徐新秋告彆了兩人,前往宿舍工地。新的宿舍在王府的西門與北門之間,大多數工作地點也彙集在此。
來到工地,工程部的人全部像打了雞血一樣,完全沒注意到徐新秋的到來。
他設想中的三層小樓已經初具雛形,後麵也跟著五六排一樣的雛形。徐新秋最初設計的是一層容納二十間房,但是考慮到自己大學住的北麵,常年見不到陽光,於是他大手一揮砍掉一半隻留南邊的房子,多蓋幾座。
這讓本就窮的出奇的王府在財政上雪上加霜。至於這些錢從哪裡來,自然是徐新秋去典當家當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房間,把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都賣出去了。
包括各類古董,名貴服飾,金銀珠寶等等徐新秋認為累贅的東西。隨然陳鬆泉本就沒什麼東西,但交到徐新秋這種敗家子手上後,除了陳鬆泉最喜歡的以那把從北燕王子手上奪來的勁弓為主的對陳鬆泉具有重大意義的東西,徐新秋怕暴露身份才選擇留了下來。
徐新秋在工地上轉了轉,看了看除了樓有些矮,其他的已經和現代小區沒什麼變化了。但他轉了很多圈之後,確定工程部長不在這裡。他決定去學校工地看看。正當他將要踏出宿舍工地大門時,看到工程部長帶著一幫人風塵仆仆都向著裡走來。
“部長,是王爺!”一個眼尖的人發現了站在工地門口的徐新秋。
“王爺,可找到您了。”工程部長帶著人趕到徐新秋身邊,手上抱著各種工具,衣服上落滿了灰塵。
“我覺得學校那邊可以先停下,專攻宿舍。今年的天冷的厲害,先把宿舍建好。你覺得呢?等等,你剛才說在找我?”徐新秋注意到他們也在找他。
“有兩個人闖進工地,樂將軍帶著人把他們圍在那裡,整個王府都在找您!”
“那你們還慢慢悠悠都往這走!”徐新秋敲了一下工程部長的頭,對他說道:“記住本王的話,學校那邊先放下,專心搞宿舍!”
話音未落,徐新秋如子彈般飛出去,這時候會出現在王府的兩人,隻有那兩位,北燕密探!
學校的施工場地裡,樂貫溪帶著親兵把獨孤長憐和高懿圍在中間。獨孤長憐和高懿坐在木材上,高懿一個勁的向樂貫溪解釋道:“意外意外,各位彆那麼緊張,我們真是走錯了,馬上就離開!”
獨孤長憐則漫不經心的擺弄她那豔麗的指甲,輕聲道:“彆喊了,我們要找的人來了。”
一陣狂風吹起地上的塵土,待煙塵散去,徐新秋就站在獨孤長憐身前不到一臂的距離。
“兩位有何貴乾?很抱歉,本王的王府正在整頓,不接待來客。”徐新秋微笑道。
“真是抱歉了啊,平王殿下。”獨孤長憐輕輕一笑,刹那間徐新秋仿佛看到了陽春三月,百花齊放。
“清心,靜心,冷靜下來。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徐新秋心中默念,儘量讓自己不受她的影響。
獨孤長憐“嗬嗬”一笑,朱唇輕起:“聽聞平王今日總有業障纏身,瑣事不斷,奴家這裡有個大祭司教的法子,能讓人避開災禍,殿下要不要試試?”
“不必了,本王被京城這些瑣事絆著也好,不然京城那麼無聊,本王就北上了。”
“沒想到殿下也是這般愛爭口舌之利。也罷,是奴家多心了。”說著,她款款的走向親兵的包圍圈,縱身一躍,紅袖中六根銀針激射而出,徐新秋攔下四根,一根躲過,最後一根則是插在了徐新秋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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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陳鬆泉啊,平王已然隕落,我期待你重返燕州!”獨孤長憐的笑聲夾雜著內力,回蕩在整個王府。
樂貫溪奪過部下的長槍,猛然向獨孤長憐投出,攜帶著內力的長槍如銀色的閃電直刺獨孤長憐胸膛。“拿下!”樂貫溪吼道。
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地方,高懿動了,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快過了閃電,帶著獨孤長憐穩穩的落在了王府的圍牆上。
“阿七姐,咱以後能不能彆這樣,很累的。”高懿幽幽的說道。
“平王殿下,咱們燕州見。”獨孤長憐拋給徐新秋一個嫵媚的微笑,然後高懿帶著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看出來啊,他輕功造詣如此高深。”徐新秋裝模作樣的說道。他明白,自己的底細在真正的行家麵前被看到一清二楚。
“王爺,您沒事吧,我去叫路大夫。”
徐新秋搖搖頭,攔住了樂貫溪:“不必了,眼下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在府上留下什麼,帶走什麼,去吧。”
樂貫溪點點頭,留下一部分士兵保護徐新秋,帶著剩下的人在府上展開排查。
“比我想象的要好,六根的飛行軌跡都能看清,內力還是不純熟嗎?最後一根刺入的深度太淺了。”徐新秋拔下肩頭的銀針,“做場假戲真不容易啊,身體強度居然又上了一個台階,大意了,差點全攔下來了。”
突然徐新秋感覺鼻尖一涼,仔細看看竟然是片雪花,自天空緩緩落下。晉國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格外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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