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指揮,把她送到二層,如何?反正那裡也沒有人,把她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徐新秋死死地盯著獨孤長憐那足以魅惑眾生的俏臉,她的眼睛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一般,讓人難以琢磨其中的深意。就在剛剛,他捕捉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微妙神情變化,但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的女人實在太過危險,徐新秋根本無法揣測她的內心想法,更無法想象她在這裡究竟能夠掀起怎樣的風浪。然而,他不敢掉以輕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殿下是否有些擔憂過度了?奴家如今隻是一隻失去羽毛的孔雀,又能構成何種威脅呢?"獨孤長憐那如流水般悅耳動聽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徐新秋心中暗自思索,雖然他並不知道她究竟有何圖謀,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絕對心懷不軌。對於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女子,最好的辦法便是斬斷與她的一切關聯,將她囚禁於這與世隔絕的牢籠之中。
此外,第三層還關押著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武林魔頭。誰知道若是讓北燕的密探與這位魔頭有所接觸,將會引發怎樣的後果。徐新秋深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這種不確定性正是他最為擔心的。
“程指揮,就這樣決定了,防患於未然總是沒錯的。”徐新秋放開獨孤長憐,走出牢房,把那扇厚重的牢門鎖好,對著程逍說道。
“老臣就按殿下的意思辦。”程逍正要告退,卻聽到徐新秋問道:“那個魔頭在哪,本王不放心,打算去看看。”
程逍點點頭,說道:“殿下稍等,待老臣差人下來,先將此人帶去二樓,在帶殿下去那魔頭的關押處。”隨後程逍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徐新秋在這黑暗的環境中摸索著前進,他伸手觸摸四周冰冷的石壁,感受著這個神秘地方的氛圍。這裡似乎隱藏著無數秘密和危險,讓人不寒而栗。
黑獄位於地下深處,以堅固的巨石作為基石,糯米和皮革填滿了石縫之間的空隙,然後用滾燙的鐵水澆灌,形成一層堅硬的防護層。最後,整個監獄都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塗料,使得黑獄中幾乎沒有任何光線能夠穿透進來。
黑獄的地形異常複雜,宛如一座巨大而神秘的迷宮,通道狹窄曲折,牆壁高聳陡峭,令人迷失方向。據說,每個進入黑獄的犯人都會先被迫服下一種特製的麻藥,隨後被蒙上眼罩,裝進棺材,再由人抬入牢房。這種對待犯人的方式,猶如將他們視作待宰的羔羊,讓整個黑獄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之中。
每一間牢房的牆壁上都貼著一層不知來自何種動物的皮毛,這些皮毛不僅尖銳如刺,讓人坐臥不寧,更有著強大的吸音功能。如此一來,即便有人在牢房內放聲高呼,外界也很難聽見一絲聲響。
在黑獄中,時間仿佛凝固,每分每秒都變得無比漫長。這裡的囚犯們無一例外地承受著無儘的黑暗與死寂帶來的重壓,他們的精神逐漸崩潰,最終淪為一具具行屍走肉般的軀殼。
就在徐新秋漫無目的的在黑獄中打轉的時候,程逍自黑暗中拉住了他,緩緩說道:“殿下,黑獄中路徑複雜,就算是常年在此處工作的老獄卒有時也會迷失,還請殿下莫要隨意走動。”
徐新秋被程逍嚇了一跳,捂住心臟氣喘籲籲的說道:“程指揮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老臣以後一定注意。請吧,殿下不是說要去看看那個魔頭嗎?”
徐新秋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呼吸,靜靜的跟在程逍身後,向黑獄深處走去。
“殿下,奴家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王爺解惑。”獨孤長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緩緩道:“那天殿下為何會有救兵?”
徐新秋回頭看了一眼,朗聲道:“本王親自去了一趟宮裡麵見陛下。”
“那種情況下,你不怕死嗎?”獨孤長憐看著那個在昏黃的燈光有些不太清晰的人影,問道。
“所以你在見到本王的時候我隻穿著便衣,也沒有帶兵刃。說實話,我是被十幾個士兵押送到陛下麵前的。”徐新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自己把性命交給他,把刀親自架在自己脖子上才換來陳鬆成些許的信任。
“我相信陛下,而他也相信我。”徐新秋說出了違心的話。然後不再看獨孤長憐,跟在程逍身後離開了。
“嗬嗬,終究棋差一招啊,陳鬆泉。”獨孤長憐最後看了一眼徐新秋的背影,留下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消失在黑暗中。
隨著徐新秋與程逍的深入,黑獄裡的空氣變得愈發冰冷刺骨。“黑獄之下是天然形成的冰窟,常人待在裡麵不用半刻鐘就會寒氣入體而死,但那一位被關押了八年,仍然活著。”
程逍停了下來,在二人麵前的是一扇厚重的鐵門,程逍走到門前,按了幾下門上的機關,隨後兩道瀑布自兩旁傾瀉而下。徐新秋這才看見自己和程逍正處在天橋之上,兩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難不成真是我多慮了?這個級彆的防衛除非獨孤長憐是超人,否則她絕不可能進去的。”
徐新秋的聲音被淹沒在鐵門開啟的轟鳴聲中,一陣仿佛從九幽之下而來的寒氣自鐵門後吹出,即便是陳鬆泉這樣的超乎尋常的肉身也覺得極度寒冷。
“殿下,請。”正當程逍轉身請徐新秋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這位鐵血王爺竟然跪倒在地,臉色蒼白,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折磨著他。
跟著獄卒前往二層的獨孤長憐感受到了鐵門開啟的震動,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殿下,奴家的任務現在才算完成。”
“你說阿七姐另有任務?”被纏成粽子的高懿和馮嶺章齊聲問道,一襲黑衣的杜城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們殺不了平王,那就啟用國師的預備計劃,而這個人選自然是自到了晉國京城就一直與平王最對的獨孤長憐最合適了。所以大祭司隻把秘法教給了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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