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盛琪和秦彥洲一時間都怔愣著不知作何反應。
盛琪是驚的。
秦彥洲是氣的。
他臉色一白後又迅速漲紅:“盛嫣,你罵誰呢!”
眼見著場麵即將變成一出大戲,店員小姐姐想看又不敢看,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秦彥洲想上前和盛嫣接著理論,盛琪軟弱無力的手臂伸過來,把他拉到自己身後。
眼眶通紅:“嫣嫣,你要罵就罵我好了,彥洲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什麼,彆怪他,你也彆總說些違心的話,平白破壞你和彥洲之間的情分,畢竟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
委屈忍讓的情緒正在醞釀,眼前倏地豎起一隻白裡透紅的手掌打斷她。
盛嫣微低著頭,嗤笑時肩膀都在輕輕顫動:“秦彥洲沒有對不起我什麼,那意思就是你對不起我了,是嗎?那我怪你?”
謔!
本來還以為是漂亮小姐姐為愛當三,原來是被三啊。
店員飛快地轉頭看了盛琪一眼。
目光收回得很快,盛琪還是注意到了。
她瞬間臉色蒼白,咬著嘴唇,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眼淚掛著將落不落的,又被盛嫣打斷。
“好了好了,你和秦彥洲都這麼喜歡亂說話,知道你們倆睡一個被窩了,不過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先彆急著哭,”盛嫣笑著往她麵前湊近一步,“咱們話可得說清楚,前任之間是不需要有情分在的,如果真有,你這個現任還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盛嫣意味深長看她一眼,轉身走回店員麵前。
一手拿起對戒的一隻,湊在一起細細觀賞。
“我說完了,現在要哭還是要暈,你隨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幽然的語氣和戒指表麵折射的冷光一個溫度。
音落,盛琪柔弱不堪的身體果不其然左右晃了晃。
秦彥洲上前一步穩穩扶住她,隱怒道:“盛嫣,咬文嚼字的有意思嗎?琪琪隻是想修複你和家人之間的關係,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還有,在夏威夷把琪琪氣暈的事,你連個最基本的道歉都沒有嗎?我勸你以後說話小心,萬一哪天琪琪真讓你氣出個三長兩短來,就不隻是周也去接你這麼簡單了。”
說到最後,秦彥洲語氣森然,滿含警告的目光仿佛往盛嫣身上插滿了采血的軟管。
“周也去接你”,輕巧五個字,卻是盛嫣最深的噩夢。
她身體沒來由一顫,猛地轉頭看向秦彥洲。
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再也維持不住,握緊的手肉眼可見地輕顫。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
“你哪隻耳朵聽出來她在緩和我和家人的關係了?你這麼會做閱讀理解,小時候語文成績一定是滿分吧?
“道歉?放心,等她哪天真怎麼樣了,我一定去她墳前磕頭認錯——我怎麼就沒早點氣死她呢。”
秦彥洲一聽,隻覺得荒唐。
盛嫣簡直就是蛇蠍美人的具象化。
美豔得不可方物,心思卻歹毒得令人發指。
她就這麼想她的親姐姐去死嗎?!
明明盛琪變成現在這樣全是因為她。
他周身的氣場驟然冷卻下來,陰沉著臉往盛嫣麵前走。
卻被身後的盛琪拉住了衣角。
她蒼白的小臉上眼淚簌簌落下來,輕聲勸:“彥洲,算了,彆說了……都是我的錯……”
“嗬。”盛嫣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