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師妹_劍修,狗都不談_线上阅读小说网 

3 師妹(1 / 2)

隻喂一次還不能完全解毒,所以傍晚和子夜兩個時間,林爭渡又分彆給謝觀棋喂了兩次血。

她無法保證那些雜糅了藥材的血液就一定能治好謝觀棋,所以乾脆在病患床前守至天明,困極了也就用手撐著臉頰略閉一閉眼睛。

但往往養神不過片刻,林爭渡又睜開眼,繼續觀察謝觀棋的情況。

到底是劍修,身體底子好,等到第二日清晨,東邊魚肚白微顯,天色尚未完全明亮時——謝觀棋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初,呼吸沉穩綿長。

林爭渡給他診脈,指尖扣著對方手臂內側摸索。

隔著一層單薄的皮膚,底下的血液受林爭渡驅使,緩慢流轉謝觀棋體內。確認謝觀棋體內毒素已經完全消失,林爭渡終於放下心來,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但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林爭渡先寫信給了佩蘭仙子,告訴她謝觀棋身上的疫鬼毒已解,然後又另外放了兩小瓶血——她用毛筆往瓶身上寫了一行標注小字,隨後將玻璃瓶放到藥櫃裡。

那一格藥櫃裡裝滿了大小一致的玻璃瓶,瓶內無一例外裝的都是林爭渡的血。但是每個小瓶上寫的內容都不相同,是各種世間罕見劇毒的解藥。

她體質特殊,利用換血製作出來的解毒藥性在身體裡最多隻能維持三天。三天後解藥的藥性就會被林爭渡的血肉吞噬,重新恢複最開始的狀態。

這種吞噬是不分藥性好壞的,所以理論上來說林爭渡算是百毒不侵。

但僅僅是理論上來說。

因為她的身體需要三到七天的時間才能完成一次更新迭代,但有些劇毒一進嘴巴就能把人毒死,根本不會給林爭渡自我修複的時間。

所以對待劇毒——例如疫鬼毒,林爭渡就需要先將它壓製到不會立刻把自己毒死的程度,才能將它引入自己體內。然後在藥性徹底消失之前,將血引進固元瓶中,以此來長久的保持它的藥性。

放完血,林爭渡坐在躺椅上緩了會。

她原本隻想躺著小憩片刻,但居然臥在躺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到林爭渡從睡夢中驚醒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配藥室裡沒有點燈,一片昏暗,些許微弱的暮光照在門檻上。

林爭渡揉著臉坐起來,身上披著的薄被跟著滑落。她低頭看了眼身上蓋著的被子,不由的‘咦’了一聲——林爭渡不記得自己昏睡過去之前有蓋什麼被子。

門外傳來簌簌的動靜,林爭渡掀開被子離開躺椅,走出門便看見謝觀棋拿著一把掃把,正在掃院子裡的落葉。

院子裡那兩盞紙燈籠已經點亮了,但光線還是不太夠,至少林爭渡看不清楚謝觀棋的臉。

她分明沒有出聲,謝觀棋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停下掃地動作,回過身來望向林爭渡。

林爭渡有點意外:“你醒了?”

謝觀棋點點頭:“我感覺身體好多了,所以就起來活動一下……林大夫,你的手怎麼了?”

林爭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手腕上纏繞著一圈藥味濃重的白色紗布。

醫修一般都很擅長自愈,但林爭渡因為體質特殊,很多治愈法術落到她身上反而會效果打折。更何況林爭渡的治愈法術還學得不怎麼樣,治點彆人身上的小傷倒是可以,治自己就有點夠嗆。

她摸了摸那層紗布,漫不經心回答:“製藥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你有感覺身上哪裡不舒服嗎?”

雖然謝觀棋現在看起來很健康,但是林爭渡還是按照慣例詢問了一句,並走下台階,一直走到謝觀棋麵前。

謝觀棋拄著掃把,回答:“除了身上有點無力之外,並無其他不適。”

林爭渡點了點頭:“那很正常,你畢竟中了毒。留在我這修養一個月,一個月內沒有出現排斥反應,那就可以走了。”

謝觀棋歪了歪頭:“排斥反應?”

林爭渡解釋:“有些修士會對部分特定藥物過敏,過敏反應有潛伏期。而且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中了疫鬼毒的病人,所以我要好好觀察一下你的用藥反應。”

謝觀棋:“那我之後還要吃藥嗎?”

林爭渡想了想,含糊回答:“那要看情況,情況有變的話,還是得吃藥的。”

眼看已經是晚飯時間——之前謝觀棋一直昏迷不醒,林爭渡就沒有給他吃飯。她並不擔心謝觀棋餓死,因為修為高深的劍修身體素質極強。

但是現在對方已經醒了。

所以林爭渡好心邀請:“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謝觀棋回答:“好,等我先把落葉掃了。”

他清醒的時候有點寡言少語,和中了麻藥時不停碎碎念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說完話之後就低頭悶不做聲的乾家務。但是掃地倒是掃得很乾淨,把庭院裡堆積了一整個冬天的落葉都清掃一空。

托謝觀棋的福,林爭渡終於記起來,原來自己家庭院鋪的是淡米色石磚。

之前地麵一直堆積著落葉。落葉蓋落葉,林爭渡也懶得去掃,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院子石磚原本的模樣了。

林爭渡自己住是不開火的,隻有需要配藥煮藥的時候,她這院子裡才會有明火。而平時一日三餐,她要麼吃提前買好耐儲存的方便飯,要麼隨便把一些可食用的藥材烤烤就吃了。

即使有病患一起吃飯,林爭渡也沒有開火的打算。

她從廚房堆著冰塊的地窖裡取出羊肉餡炊餅,分給謝觀棋兩個。分完之後,林爭渡顛了顛竹編籃子,看見裡麵隻剩下兩塊餅兩塊糕了——看來明天要下山補貨了。

兩人坐到廚房門口的台階上,林爭渡把台階旁邊的紙燈籠點亮,然後坐回謝觀棋身邊繼續吃餅。

昏黃燈光籠罩著她們,謝觀棋嚼一口硬邦邦的餅,眼角餘光瞥一下林爭渡。

隻能看見側臉,像深穀幽蘭一樣素雅秀致的臉,烏黑的長發半挽,有些許碎發垂在她臉頰側。很難想象這樣一張適合讀書畫畫的臉坐在台階上吃大餅——不過餅挺好吃的。

謝觀棋收回目光,又咬了一口餅。

林爭渡笑眯眯的問:“你還記得治療期間發生的事情嗎?”

謝觀棋思索片刻,回答:“藥的味道有點腥。”

林爭渡:“還有呢?”

謝觀棋:“大夫你的手很冰。”

林爭渡‘噯’了一聲,詫異之餘又覺得好笑;謝觀棋看來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的那些胡言亂語了。

謝觀棋又道:“還有大夫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林爭渡:“……”

謝觀棋說完,停頓了兩三秒,又補充一句:“彆的都沒印象了。”

他低下頭繼續吃餅,臉上神色平靜。因為過於平靜,所以一點也看不出輕浮戲弄的意味,誇讚的話語也因此而顯得直白赤忱——好似他誇的不是一個年齡接近的女孩子,而是他手上那張炊餅。

林爭渡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想要摸摸自己鼻尖,但是抬起手後又看見自己手上沾著油光。她隻好作罷,老老實實坐在台階上吃餅。

第二天一早,陸圓圓又來了。

但他不是一個人,還帶來了五個年輕劍修——有男有女,都穿著一樣的藍白間色劍宗門派衣服和黑色長靴,顯得個高腿長,精神活潑。

陸圓圓介紹:“這幾位都是劍宗弟子,謝師兄的同門。得知謝師兄醒了,她們便過來探望。”

五個人和林爭渡簡單的打過招呼,立刻像一群鳥雀呼啦啦湧進謝觀棋住的側臥。

她們不僅來看望謝觀棋,還給謝觀棋帶了禮物,和換洗衣物。

林爭渡站在原地抱著胳膊,挑了挑眉:“他人緣這麼好?”

陸圓圓:“劍宗的天之驕子,怎麼會人緣不好。”

林爭渡仍舊覺得非常稀奇,道:“可是他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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