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景監抬頭挺胸,徒步手持使節仗走進魏國廟堂之上,望著大胃王而不拜。
一旁的太子申見此,眉頭一皺,沉聲道:“大膽!見我王而不拜,這就是秦國之使臣嗎?”
“魏國乃戰敗之國也,可不拜!”景監說到這裡,抬頭望著大胃王,怒視道:“魏國欺淩秦國太久,今變法後戰勝魏國,爾等當歸還秦之土地。”
“貴使不覺得說話有點狂妄自大了嗎?這是魏國廟堂,不是秦國廟堂!”
太子申指著景監,勃然大怒道:“我魏國實力遠超秦國,就算秦國變法後戰勝我魏國又怎麼樣,我太廟仍然有的是強者!”
“河西之戰你魏國損失三個天位強者,想必你魏國已經沒有多少強者了。”
景監皮笑肉不笑,寒聲道:“大爭之世,在於實力!反正我大軍已至大河西岸,是戰是和,本使立等回音!”
聞言。
太子申本想開口,而坐在王位之上的大胃王就不樂意了。
在他聽到秦軍已到大河西岸,大胃王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大河西岸距離安邑沒有多遠,要是連夜趕路的話,明日可到安邑城下。
“貴使!和是什麼和法,戰又是什麼戰法?”
大胃王平靜地坐在王位,詢問的表情讓大胃王感受到了驚嚇。
景監道:“和是秦國與魏國合約,並全部歸還秦之土地,同時魏國向秦國賠款七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十五萬奇珍異寶。
要是戰的話,明日我大軍抵達安邑城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難道你秦國想滅我魏國?”一旁的晉鄙朝著景監開口。
“有何不可?”
景監轉頭望著晉鄙,寒聲道:“當年你魏國組織六國分秦,最終逼迫我秦國割地賠款,今日魏國也嘗嘗割地賠款的滋味。”
“狂妄!”
太子申望向景監,開口“貴使不覺得說話有點狂妄自大了嗎,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大爭之世,爭於實力!”
景監彆頭看向太子申,開口“就像當年,同樣在魏國廟堂之上,魏王你說過,你弱你就沒有說話的資格,是戰是和本使立等回音!”
聽到景監的話,大胃王張開嘴唇,似乎在回憶當年之事。
太子申吞了吞口水,狐疑道:“貴使是要我魏國歸還秦國全部土地,是不是也要河西與崤函兩關等地?那豈不是兩國要以黃河為界了?”
“正是如此,黃河為兩國共有!”聽到太子申的話,景監不慌不忙,繼續道:“秦西、魏東,從此兩國互不侵犯,否則後果自負!”
話落,一旁的晉鄙皺了皺眉,道:“離石要塞橫跨大河東西兩岸,理應拆除!”
“不!”
景監擺手,喝道:“離石要塞無論東西都屬於秦國,所以不能拆!”
“就算離石要塞不能拆,那也得拆少梁的黃河石橋,這可是我魏國了。”
晉鄙苦苦掙紮,還想為魏國爭取一下,卻景監不乾了。
“少梁的黃河石橋那也不能拆,魏國要時時刻刻在我大軍的威懾之下,所以也不能拆!”
聞言,太子申氣不打一處來,本想同晉鄙反抗下,卻聽到大胃王接下來的話。
“待我君臣,商討三個時辰再定回音!”大胃王吸了一口氣,開口:“勞煩貴使到偏殿等候,三個時辰再回複貴使。”
聽到大胃王的話,景監冷哼一聲,便離開了魏國廟堂。
見到景監離開後不久,大胃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