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棟梁一拆,廟堂就全亂了,我何以立在廟堂之上,而繼續控製廟堂?”
嬴駟擺了擺手,否決了嬴虔的話。
在嬴駟看來,廟堂的棟梁就是廟堂的支撐,無論好壞。
若是拆了廟堂的棟梁,那麼廟堂就會坍塌下去。
那麼,他嬴駟如何在廟堂之上,執掌秦國下去呢?
這棟梁拆就是危言聳聽罷了。
要不是,嬴駟此來找嬴虔,問二十年前的那一件事。
恐怕,自己在聽到嬴虔所說的話後,也許可能轉身離去了。
“萬千材木結成殿堂,交織盤結必有棟梁,而廟堂之上本來就有兩柱棟梁!”
說到這裡,嬴虔手指棟梁拆,道:“你公父嬴渠梁和商鞅,就是在廟堂之上的兩柱棟梁。
可以說,兩人是支撐廟堂的棟梁,現在你公父一去,就剩商鞅這個棟梁支撐廟堂。
如果拔出商鞅這根棟梁,你嬴駟方能立在廟堂之上,甚至成為廟堂之棟梁,執掌秦國大權!”
嬴駟聞言,再次大吃一驚,張開的小嘴,望著嬴虔,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見此,嬴虔當即抓住了嬴駟的左手,冷冷的看著嬴駟。
冷冷道:“嬴駟!你害怕了,不敢麵對事實,這才始終不承認,商鞅就是廟堂的棟梁!”
“不,我沒有!”
嬴駟搖頭,看著石桌上的棟梁拆,疑問道:“若是這小小棟梁拆比做為廟堂,而那中間的棟梁就是商鞅。
就算拆開中間棟梁,那萬千材木也跟著倒,而後隨之而倒了就是廟堂。
公伯這話,如何令我相信?”
“哈哈哈,哈哈!嬴駟你還是怕了,怕沒了廟堂,你就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
嬴虔抬頭大笑,後放開抓住嬴駟的手,指著石桌上的棟梁,親自示範給嬴駟一看。
接著嬴駟看著嬴虔的手,一步一步的拔出了棟梁。
隻見樹枝坍塌片刻,卻又相互支撐而不倒。
見到這一幕,嬴駟一臉吃驚的望著支撐不倒的樹枝,感到好奇起來。
嬴駟本想開口,可是要見到嬴虔拿來一支黑色的樹枝,放了下去。
而眼見快支撐不住的樹枝,就要坍塌之時,反而立在那裡,依舊不倒。
看到這一切的嬴駟,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本的兩木互撐就是自己的父親,以及姑丈商鞅。
如今,他沒來之前,公伯嬴虔就拔出一木。
現在,就剩下商鞅這支棟梁,屹立在廟堂之上。
抽出商鞅這根棟梁,廟堂之上仍然屹立不倒,廟堂之上才有自己的位置。
想到了這裡,嬴駟仿佛都明白了過來。
嬴虔道:“抽了商鞅這根棟梁,這根黑色的樹枝,仍然可插入廟堂,你可明白?”
聽到這話的嬴駟,毫不猶豫的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棟梁拆。
見此,嬴虔心中一笑,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隨後嬴虔按住嬴駟的手掌,泰然道:“這個世道要變,隻有你嬴駟才能變,就如抽出商鞅這根在廟堂的棟梁,你嬴駟方能坐立廟堂!”
至此,嬴虔收回手掌,喝道:“嬴駟!你可明白?”
嬴駟頓時點了點頭,也收回手掌,看著石桌上的一切。
道:“駟兒明白了,回去就布局!”
一聽這話,而嬴虔的腦海中也響起係統機械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