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刃一麵,何為兩刃一麵?”
聽到這話的嬴駟,眉頭一皺,望著嬴虔,狐疑道:“弄死商鞅,還要讓老世族以鐵腕護法的政策,便誅殺商鞅?”
嬴駟怎麼也沒想到,弄死一個商鞅,還搞出了什麼兩刃一麵。
將計就計?
甚至,還讓老世族以鐵腕護法的政策,來向自己舉報商鞅。
而他嬴駟,便服從老世族的話,誅殺商鞅。
這叫什麼事嗎?
“這個兩刃一麵,將計就計乃是第二條計策。”
說到這裡,嬴虔咧嘴一笑,道:“第一條計策便是棟梁拆,教你棟梁拆乃是迫不得已,於公於私都在其中。
但是,商鞅這個棟梁必須死,否則就沒有你嬴駟的位置!”
聽到嬴虔上半句話,嬴駟皺起眉頭,抬頭看著嬴虔,他沒有想到棟梁拆隻是第一條計策而已?
棟梁拆都這麼厲害了,後麵的第二條計劃,那是不是把商鞅打了一無還手之地?
可是聽完嬴虔的話後,嬴駟瞪大雙眼,望著嬴虔。
怎麼也沒想到,公伯教自己棟梁拆,都是為了於公於私?
就在嬴駟沉默思考之中,嬴虔再次開口了。
“於公是指商鞅變法二十年,秦國早已移風易俗,這種種變法也燃起老秦人的鬥誌,但是也同時撕裂了老秦人。”
說到這裡,嬴虔抿的一口茶後。
接著道:“因為變法,無論大秦的新老國人還是新老世族,形成了好幾個大的群體。
這些勢力都在暗中較量,也就是說,大秦不能沒有新法,不能沒有世族。
但是,秦國可以沒有完成變法使命的商鞅,所以商鞅必須死!”
嬴虔的話,讓嬴駟頓時明白了過來。
何為兩條計策,何為兩刃一麵了。
於公,嬴虔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於私,不就是嬴虔自己的事嗎?
他被商鞅讓人鎖其琵琶骨,導致修為封禁,再割下嬴虔的鼻子。
這就是於私,嬴虔不用講,嬴駟也很明白。
就在嬴駟開口之時,嬴虔再次向嬴駟解釋。
“自己恨乃是小事,為了大秦的族群,能夠平穩運轉,乃是大事!”
說到這裡,嬴虔抬頭緊盯著嬴駟,再次道:“隻要有商鞅在,你就永遠沒有自己的位置。
就像今天,沒有今天這一出,商鞅仍然坐在廟堂之上,獨攬大權!”
聽完嬴虔的話,嬴駟思索片刻後,沉重了點了點頭。
平靜地道:“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看各方勢力的表演,再令全國緝拿商鞅?”
“正是,全國緝拿商鞅,隻是個表麵!”嬴虔點了點頭,抿的一口茶。
接著道:“我的人已經跟緊商鞅,他的封地就回不去了,等待他的將是自首了局麵!”
“如果除去商鞅之後,廟堂之上就真有我的位置了嗎?”
嬴駟以為商鞅都這樣了,那麼除去商鞅之後,廟堂就有自己的位置了嗎?
畢竟,公父嬴渠梁選的兩位輔佐自己。
一是商鞅,手持黑龍令箭,坐在廟堂之上替自己決定了商鞅。
二是眼前這位公伯嬴虔了,手持秦公劍,有監國之權的嬴虔。
嬴駟這麼問,他怕嬴虔會跟商鞅一樣,坐在廟堂之上獨攬大權,也未免不可吧?
一個是自己的公伯,另一個又是自己的姑父,嬴駟都有點擔心了。
一聽這話,嬴虔眉頭一皺,似乎知道了嬴駟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