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甘龍的話，嬴虔沉默了。
他轉轉大腦，回想當初一件件，一樁樁的事。
在想到，自己貴為長子，稱之為長公子。
如果獻公當時不到處征戰，穩如泰安的治理國政的話。
做為長子的嬴虔，最終被獻公封為秦國太子。
畢竟，長子繼位，乃周禮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但是，自秦獻公繼位之初，到處征戰，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
那時候的秦國，真窮。
窮到人吃人的現象，這些嬴虔都不敢回憶起。
直到獻公身中狼毒箭，自知命不久矣。
在遙想到，秦國如今的現狀，讓獻公知道不能立他嬴虔為太子，繼任秦國國君之位。
因為嬴虔是好戰之人，又是軍中的上將軍。
一旦嬴虔繼位，秦國將雪上加霜，加速滅亡。
正因看中的這一點，秦獻公就放棄了嬴虔，改仲公子嬴渠梁為太子，即任秦國之國君。
而正好那年，秦獻公嬴師隰，逼著嬴虔君前發誓，自斷手指頭。
永生永世，不能殺弟弑君，背叛秦國，自立為君。
嬴虔想到了這裡，一時間舉起自己的右手，望著砍斷了手指頭。
外表顯得很平靜，讓一旁的老甘龍看不出什麼來。
雖然嬴虔修為已至大天位二境，有的修複自身的傷疤，甚至是發過誓的手指頭。
一眨眼之間，都能恢複過來。
但是，嬴虔不想…甚至不能恢複完好如初。
因為他知道，那是自己在秦獻公嬴師隰的麵前發過誓了，一生不能恢複。
若是有一天恢複過來，那他就對不起死去了老爹了。
正因為這一點，嬴虔這才沒有恢複過來。
修為達到大天位境界，無論之前受什麼重傷，都能恢複過來。
大天位之下，一年隻恢複一次。
正所謂，大天位之下沒有幾境，雖然有一定的實力，終究是不完好了。
天位巔峰是個分水嶺，大天位乃至天罡都有十二境。
為天有二十四重天，大天位與天罡之間，為十二境。
一境比一境厲害。
雖然說，嬴虔在秦獻公嬴師隰的麵前發過誓，不負嬴渠梁。
但是，嬴渠梁崩逝，嬴駟繼位，他可沒在嬴渠梁的麵前發過誓。
隻是受嬴渠梁之命，添為監國大任，輔佐嬴駟而已。
還彆說甘龍這個老毒梟，其實說的也沒有錯。
嬴虔暗歎一口氣，自己始終離君位太近，下不了手。
現在老甘龍是不是替自己下手，帶領老世族支持自己呢？
不然這個老毒梟，一來就說嬴駟不懂為君之道，要罷免得嬴駟不是？
就在嬴虔沉思之時，老甘龍便決定給嬴虔，當頭一棒。
“岐山君！你之前在櫟陽的時候，已經答應過老夫，隻要嬴渠梁一死，你願意登上大位，我等老世族以你馬首是瞻！”
老甘龍鬆開手掌，瞬間灰塵從他的手中流了下來。
疑惑道：“如今嬴渠梁崩逝也有三年，我等也浪費了三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