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
嬴駟的儀仗隊在魏宋邊境,即將跨入宋國境內時。
突然殺出一隊兵馬,為首的便是穿著魏國將軍的服飾。
走在前麵的趙雲見到來人,便下令全軍列陣,隨後拔出身上的佩劍。
“保護君上!”
很快就以趙弋等人,舉起手中的戈矛,將嬴駟的車駕保護了起來。
見此,魏國的一隊兵馬便停了下來,那為首的將領揮手,隨後駕馬上前幾步。
道:“前方可是秦君儀仗隊,車駕裡麵可是秦君?”
一聽這話,趙雲朝著後方大手一揮。
喝道:“兄弟們!展陣,讓對麵知道咱們乃是秦國國君的儀仗隊!”
話落。
趙雲身後的儀仗隊,便齊刷刷的揮動手中的黑色秦國的國旗。
隨後,趙弋把手中的戈矛交給一旁的甲士。
接著便把車駕上麵的一把大旗給拔了出來,立在手中揚風不倒。
這把帶嬴字的旗幟,再加上布滿的黑色。
一看便知道,是秦國國君的儀仗隊,以及車駕。
魏國為首的將領,看著這一幕,心中略顯得很平靜。
隨後下馬握腰間的佩劍,思索片刻。
拱手道:“魏國駐守魏宋邊境將領,徐執!恭迎秦君,請秦君出麵?”
聞言。
趙雲轉身看去,卻看到嬴駟從車駕走了出來,站在車頭上望著徐執。
見此,趙雲翻身下馬,來到嬴駟的車駕旁邊。
嬴駟笑道:“有勞將軍的,隻是不知道將軍為何而來?”
“末將聽探子來報,說秦君在此遇敵,末將來遲。”
“還望秦君恕罪!”
徐執朝著嬴駟拱手一禮,表明自己來慢了。
嬴駟笑道:“還好還好,無大礙!”
徐執道:“此地乃魏宋兩國的交界處,山勢險要道路荒僻,匪患橫行。”
“秦君能安然無恙,到達這裡,那便好!”
嬴駟越聽就覺得很奇怪,不過也沒有時間跟他廢話。
相王要緊,自己耽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彭城的事怎麼樣了?
嬴駟笑道:“敢問徐將軍!此處離彭城還有多遠,相王大典是否怎麼樣了?”
“稟秦君!還有一日行程,便可到達彭城!”
徐執朝著嬴駟拱手一禮,猶豫道:“末將受我王之說,齊魯兩國國君還沒有到達彭城。
所以相王大典延後三天,我王請秦君到濟陽行宮歇息,明日再抵達彭城,再可相王!”
說完。
徐執心中一笑,能不能把嬴駟囚禁在濟陽,就看這次了。
當時在濟陽大營,徐執收到魏王的信,本不想執行。
無奈魏王下得死命令,誓死也要把嬴駟囚禁在濟陽。
否則就拿自己的人頭。
徐執很無奈,所以就帶兵四百甲士趕來,欲請嬴駟入濟陽。
借口就是魏王在濟陽行宮等他,想和秦君一同去彭城好相王。
隻要秦君嬴駟入的濟陽,再找理由把秦軍停留在濟陽城外。
隻允許嬴駟身邊兩三位大臣進去,其他的兵馬,皆留在城外。
到時候,嬴駟也彆想走出濟陽,前往彭城相王。
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魏王也怪不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也是,彭城相王大典就在今日午時。
如果再派人載殺一次嬴駟,就算不成,那也能等到相王大典一過。
就算嬴駟到了彭城,也沒有辦法相王了吧?
也不知道魏王到底是怎麼想了。
讓自己將秦君嬴駟囚禁在濟陽?
在嬴駟聽到徐執的話,不由著皺起眉頭,轉頭看向一旁的趙良與白珪兩位文臣。
“此事你們怎麼看,是否有詐?”
白珪拱手道:“聽聞齊國丞相田嬰,早在五日前與魏國丞相惠施,一同到達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