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出使楚國,究竟所為何事?”
秦國。
昔日長公子府,坐落於故都櫟陽。
在解決岐山、平陽之問題後。
嬴虔親臨櫟陽,踏入那座自閉二十載的老宅。
“君上!鹹陽那邊,是想讓張儀與楚國結盟,以阻止楚國與五國聯合。”
“其目的,便是公孫衍所倡導的合縱五國伐秦之策。”
嬴虔麵前,一人站立,另一人則跪坐於地,直麵嬴虔。
“據傳,韓趙魏三國已拜公孫衍為帥,中山、燕國亦隨之摻和其中。”
“如此看來,局勢怕是不妙啊。”
端坐在嬴虔對麵的,乃是一位身著白袍的老者,其言辭簡潔明了,直述己意。
嬴虔聞罷,眉頭微皺,凝聲問道:“以你之見,當如何處置?”
“依本君之見,韓國實不足懼……!”言及此處,白袍老者忽地察覺嬴虔麵色有異。
遂即咳嗽數聲,趕忙轉換話題。
“唉!本君不過是出來感受一下空氣,為日後突破玄關做準備罷了!”
“本君何必為此操心,豈不是無事生非?”
聞得此言,嬴虔白了他一眼。
繼而說道:“談及韓國!郭嘉那豎子竟敢妄圖取韓王之位而代之,結果被人追殺至秦韓邊境,還折損了老夫在韓國的人馬。”
“蕭濤斷臂,關羽及周侗重傷昏迷,若無數十年之功,怕是難以痊愈。”
聞得嬴虔所言,白袍老者麵色劇變。
失聲驚道:“你的人竟敢妄圖謀取韓王之位,你究竟意欲何為?”
話甫出口。
白袍老者緩緩站起身,周身氣息磅礴而出,眼神冷冽地凝視著嬴虔。
麵對此景。
嬴虔習以為常,並未有絲毫動容。
“這些皆無關緊要。”
“你就毫無好奇之心?”
“韓國竟有如此實力,能與大天位八境乃至十二境抗衡?”
嬴虔凝視著已然動怒的白袍老者,字正腔圓地說道。
“無足輕重,亦無好奇之念!”白袍老者緊緊盯著嬴虔,須臾間祭出一部金色書籍。
繼而道:“你究竟說不說,亦或你對嬴駟是否有取而代之的念頭?”
“混賬!嬴駟乃老夫之侄兒,乃是當今大秦之王,豈會有此等念想?”
嬴虔聞之,旋即猛拍石桌。
對著白袍老者怒聲嗬斥。
“況且若我有取而代之的念頭,你豈有性命端坐於老夫麵前?”
“此言甚善,然話雖如此。”言及此處,白袍老者話頭一轉,沉凝道:“然,汝之言語,本君實難信服!”
言罷,白袍老者五指張開,高舉一本金色書籍。
死死盯住嬴虔,仿若下一刻便要動手一般。
“嗯?”
望著這一幕,嬴虔麵色不改。
“莫非你欲與老夫,一決高下不成?”
白袍老者沉聲道:“豈止一場,即便大戰三百回合,本君亦無懼於你!”
言罷,白袍老者周身氣息激蕩。
須臾間,身形騰空而起,靜待嬴虔到來。
“莫非你以為,有大天位十二境之實力,老夫便會畏懼於你?”
嬴虔話畢,身形微晃,旋即飛身半空。
雨化田眉頭微皺,仰頭望向半空中的二人,此二人宛若宿敵。
然而,二人本就是宿敵。
似有挑撥之舉。
畢竟君上嬴虔存殺白袍老者之心,雖已過去二十年。
且白袍老者為秦國大計,詐死脫身。
然其被嬴虔所安排,此事難保不被白袍老者記恨。
畢竟白袍老者身負大天位十二境之實力,又有法書傍身。
其戰力足以比肩半步天罡。
此外,君上嬴虔尚處大天位七境的修為。
一位大天位中期強者與一位大天位巔峰強者交鋒,前者落敗於後者的可能性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