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未曾想到陳源對此事這麼感興趣,便將自己了解的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這隻彪不知是從何處而來,突然就出現了。起初沒人知曉那是一隻彪,隻以為是某種可怕的妖物。直到後來有人親眼見到了它,消息才傳開。”
“等等!”陳源打斷了陳發的話,“看到了彪?”
“沒錯,就是看到了,而且不止一人,而是一個三人的狩獵小隊。當時他們離彪很近,不過七八十丈距離,看到後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結果那隻彪不知是沒有發現他們,還是吃飽了不想追,他們便成功從山中逃出,傳出了消息。”陳發臉上也帶著難以置信,“我原本也不信,可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
“這三個獵人運氣確實很好,但多半不是這兩個原因讓他們逃脫。”陳源搖搖頭,否定了陳發的說法。
已經成為精怪的彪,比普通的彪更加殘暴,更加嗜血。
遇到活著的生物,哪怕已經是飽腹的狀態,也會上前玩弄,這對精怪彪來說是一種娛樂的方式,鮮血能夠讓彪興奮。
至於沒有發現……七八十丈的距離,若是已經成為精怪的彪都沒有發現的話,早就成為其他精怪的食物。
與其說是沒有發現,陳源更願意相信是其他原因導致彪沒有追擊。
當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具體原因如何,他也無法做出定論,因此隻是說“多半”。
想了想,他朝著陳發說道:“二爺爺,麻煩你幫我找到那三位死裡逃生的獵人,我有事情想要向他們詢問。”
陳發點點頭,道:“好!”
次日,陳源便見到了三位獵人。
“陳老爺!”三位獵人不是陳氏族人,麵對陳源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了武者大人。
何況他們聽說,這位大人是與縣令同級的七品官。
武者加官老爺,稍微做錯一些事情,不得掉腦袋啊!
“不用如此拘謹,坐!”陳源請三人坐下,讓人上了茶水和點心。
三人依舊很小心,不敢不坐,坐下的時候,仿佛隨時準備起身告罪,那坐姿比站著還要累人,卻誰也不敢把身子往後靠實了。
陳源都替他們心累,可也知曉難以改變,因此隻能長話短說:“我為什麼請你們來,你們應該也清楚,其他不用說,重點說說你們遇見那隻彪之時,彪的狀態。”
說到事情,三人放鬆了一些,至少證明他們不是因為得罪人才會被帶到這裡。
隨後,三人中看起來最為年長的中年人開口說道:“陳老爺,那日我們遠遠看到的那隻彪,身長兩丈,尾如鐵鞭,打在大腿粗細的樹乾之上,輕易將樹乾打斷,哪怕隔著幾十丈都能感受到可怕的煞氣。”
如此形容,算是證實了那隻彪那是精怪,並非普通的彪。
普通的彪雖厲害,卻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形容好後,中年人繼續說話:
“另外,和外界所傳不同,小人無比確信那隻彪發現了我們,它都已經看向小人所在的位置,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獵物,隻是不知為何,走了兩步它便發狂了……”
“發狂?”陳源抓住了關鍵詞,看向中年人,希望他說詳細一些。
中年人見此,立刻說道:“走了兩步後,那彪像是突然失去理智一般,開始瘋狂破壞周圍的一切,我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逃走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不可能跑得過已經成為精怪的彪。
“失去理智嗎?”陳源陷入沉思。
和他猜想的一樣,彪並不是沒有發現獵人。
而是發現了,卻沒有辦法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