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韓非使秦。”
“秦用李斯謀,強行留他。”
“隻可惜,韓非一心存韓。”
“甚至不惜誣告姚賈。”
“想借此瓦解秦國計謀。”
當時姚賈出使各國。
為的是離間各國。
避免他們合縱。
韓非一心存韓。
自然不能順姚賈的意。
所以就誣告姚賈。
可惜,他是在秦國。
秦法明令規定,誣告反坐!
你誣告姚賈賄敵叛國。
那就判你叛國罪!
按秦法就得五馬分屍!
“韓非被囚於雲陽。”
“李斯為此接連勸諫。”
“可大王已對韓非徹底失望。”
“一心處死韓非,給姚賈交代。”
“李斯實在是沒辦法。”
“就想讓韓非體麵的死去。”
“他特地去雲陽看望韓非。”
“為他準備了毒酒。”
“所以韓非死了。”
公孫劫落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已經讓張蒼應付的有些吃力。
下棋拚的是腦力。
同樣也是體力。
公孫劫先前背過很多棋譜。
對付張蒼並非難事。
“隻是李斯太心急了……”
“韓非剛死,赦免詔書就到。”
“大王想著將韓非囚於雲陽。”
“待他滅韓後,韓非如何存韓?”
“屆時自會為他效力。”
“另外,也算是給我個麵子吧……”
公孫劫自嘲的笑了笑。
畢竟韓非也是他的師兄。
秦王政一直都想讓他入秦。
要殺了韓非,難免會有影響。
“那還真是冤枉。”
張蒼提著棋子。
長歎口氣。
難怪李斯對此事絕口不提。
對民間傳言也不加以澄清。
畢竟的確是他毒殺了韓非!
“你既已入秦為相。”
“想必是以吞並天下為目標。”
“你可有何打算?”
“哈哈,先下棋。”
公孫劫笑著催促。
待張蒼落子後,他快速跟上。
“秦國就是輛戰車。”
“很多事他們早早就已定下。”
“大王不是昏庸無能的趙王遷。”
“很多事非個人意誌能改。”
“秦王之心,路人皆知。”
“興義兵誅暴賊,終結亂世。”
“就如那水禽之戲。”
“先征服弱小,再製服強大。”
“至於不強不弱,自在掌握。”
公孫劫邊說邊落子。
棋盤好似化作戰場。
轉瞬間戰鼓擂響,號角響起。
縱橫之間,就有千軍萬馬。
他們踏出函穀。
戰馬嘶鳴,直奔上郡。
征調數以萬計的民夫。
沿著官道轉輸糧草。
一艘艘平底糧船,行於河道。
借助大河,順流而下。
途徑河東郡。
為後續進攻東陽而做準備。
太原和雲中兩郡也沒閒著。
中郎將李信親自前出。
攜王詔,召集秦國戰騎。
隨時都能南下,配合王翦。
“韓國已亡。”
“魏國不值一提。”
“擋在東出道路上的就是趙國!”
“秦趙本就有著宿怨世仇。”
“屆時,自會滅趙。”
公孫劫再次落子。
張蒼聽得則是有些發懵。
甚至已經忘記了棋局。
望著棋盤。
猶如親臨戰場。
邯鄲外被圍的水泄不通。
城內無比混亂。
老弱婦孺悲慟哀嚎。
“趙國尚有武安君和邊軍。”
“你能忍心與他戰場相見?”
“戰爭勝負不局限於戰場。”
“往往在戰場之外!”
“義父領兵作戰確實厲害。”
“可他太過愚忠。”
“他的忠誠,隻會害了他!”
“所以,隻要讓他上不了戰場就行。”
公孫劫再次落子。
笑意盈盈的看著張蒼。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