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聽詔!”
顏聚走下馬車。
手裡則握著帛書。
“臣聽詔!”
李牧麵向南方。
恭敬無比的抬手。
“時至孟春,陽和方起。”
“詔曰:暴秦無道,頻頻動兵。”
“故令武安君即刻歸邯鄲述職。”
“邊軍暫交於司馬尚。”
“戍守中山地,堅壁清野!”
“臣遵詔!”
李牧抬手長拜。
恭敬的將詔書收下。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這年頭大規模用兵很容易被發現。
畢竟各國都有眼線間客。
也彆把人都當傻子。
特彆是提前運糧。
肯定就是戰爭的前夕!
顏聚看著李牧。
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大王說了。”
“此次要帶走邊軍主力。”
“還要為後續抵禦秦國準備。”
“所以糧草運來的並不多。”
“明白。”
李牧點頭應下。
也難怪此次糧食不多。
他也沒再逗留。
而是抓緊時間調兵。
秦國隨時都可能進攻趙國。
兵貴神速,不能耽誤。
好不容易都收拾好。
他前腳剛出門。
就聽到陣陣怒罵聲。
“這是飯嗎?!”
“裡麵全是麩皮!”
“這粟米也是一股子味!”
“我估摸著得有三五年!”
“大王這是沒把我們當人看!”
“怎麼回事?”
李牧皺眉走進營帳。
就看到將領們都麵露難色。
陶罐內的就是粟米飯。
他走上前一看。
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說是粟米飯。
實則是一半麩皮,一半粟米。
就算是這樣,粟米也都是陳米。
聞味道就知道得在三年以上!
即便如此,還有些碎石子!
“混賬!!!”
李牧抽出利劍。
直接將食案劈成兩半。
邊軍本就是最苦的。
隨時都會有胡戎襲擊。
前些年靠著幕府,待遇還行。
可現在心裡是徹底涼半截!
“武安君,稍安勿躁。”
“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沒證據的話勿要亂說。”
顏聚則是相當平靜。
沒錯,就是他們乾的!
可那又如何?
李牧這人就是蠢!
撈錢的機會豈能錯過?
“現在趙國不比往昔。”
“公孫劫對我趙國恨之入骨。”
“故意害得邯鄲紙損失慘重。”
“秦國即將兵臨城下。”
“各個方麵自然都得節省些。”
“待渡過難關後再彌補。”
“……”
李牧愣在原地。
望著得意的顏聚。
此刻心中無比悲憤。
猛地抄起拳頭。
狠狠砸在顏聚臉上。
這一拳是相當突然。
顏聚躲閃不及,便被砸翻在地。
嘴裡彌漫著血腥味。
吐出口帶有碎牙的血沫。
“你……你……敢打王使?”
“我打的就是你這畜生!”
“將軍,冷靜啊!”
司馬尚等人連忙起身阻攔。
生怕李牧直接拔劍。
顏聚是趙王的使臣。
可不能出任何事!
“你們當初不信建文君。”
“非要提前開倉。”
“甚至拒絕各國糧商入邯鄲。”
“現在糧食不足,也是罪有應得。”
“可你們怎敢將手伸至前線來?!”
“你們對得起這些死守國土的將士嗎?!”
李牧幾乎是吼了出來。
此刻已是徹底破防。
他知道顏聚這些人都是貪官。
可他認為,這些人應該有底線……
畢竟他們能享受,離不開將士。
可他低估了這些畜生!
為了撈錢,什麼都乾的出來!
如此,趙國還怎麼打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