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使蔥,求見秦丞相!”
“趙使蔥,求見秦丞相!”
“趙使蔥,求見秦丞相!”
“……”
馬車自小門而出,直奔秦營。
趙蔥坐在車上。
邊走邊呼喊著。
還未抵達秦營,就被阻攔。經李信仔細檢查,確認沒有攜帶兵器,這才放行入營。馬車緩緩而行,左右皆有秦卒注視。一個個眸帶殺氣,嚇得趙蔥瑟瑟發抖。好似是在盤算著砍下趙蔥的腦袋。能得幾級爵位?
“父親,趙國派遣使臣來了。”
“想必是來商榷乞降之事。”
“嗯。”
李牧相隔數十步外,幽幽歎息。現在的他已是死人,不便出麵。趙國乞降,對雙方而言都更好。能兵不血刃的進城,便於後續治理。
這也就是公孫劫了……
否則能把趙軍屠一半!
“趙國亡了!”
李牧轉身麵北。
抬手長拜。
好似蒼老了數歲。
數十年的精氣神都散去。
……
中軍大營內。
“趙使蔥,拜見公孫丞相!”
“特呈國書,懇請丞相納降!”
趙蔥跪在地上。
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現在他是降臣,沒尊嚴可講。
行跪拜大禮也屬正常。
公孫劫位居主座。
王翦和王賁分左右而坐。
秦王已經傳詔。
納降全權交由丞相決之!
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公孫劫居高臨下的看著趙蔥。
眼神清冷淩厲。
不帶任何憐憫。
論輩分,他也是趙蔥季父。
可兩人卻是政敵。
趙蔥沒什麼能力,隻是庸才。雖有些底線,卻也是貪財好色之徒,早早就被郭開韓倉拉攏,當初可沒少拖公孫劫後腿。
公孫劫接過國書。
隻是簡單的掃了眼。
而後就將其丟進炭火中。
轉眼間就化作灰燼。
“君侯這……這是何意?”
趙蔥錯愕抬起頭來。
卻依舊不敢起身。
“看來趙遷還真是有夠蠢的。”
“趙國現在沒有資格,在秦國麵前提任何條件!你們能做的,就是主動打開城門,讓趙遷跪地乞降。你們若不體麵,秦軍自會幫你們體麵。至於如何安置,大王自會決斷。”
“君侯這是何必呢?”趙蔥雙眼含淚,“您也是趙人,還是大王的季父。子女終究會有調皮頑劣的時候,打一頓或是罵一頓就好,何必要殺了他呢?”
砰!
公孫劫冷冷看著趙蔥。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
“趙遷這昏君已將我除去宗籍,我與他沒有半分關係。我不是他的父親,也沒這樣的忤逆子。他害我義父,殘害忠良。我不殺他鞭屍,就算客氣的!”
“公孫劫!你就如此爭嗎?”趙蔥也是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怒斥道:“就算你今日為秦國左丞相,也流淌著趙國的血。我趙國至今雖然僅剩邯鄲,可也能擋住秦軍數個月!”
“數個月?”
公孫劫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輕蔑笑道:“且不說你邯鄲糧草最多再支撐半個月,就算真能數個月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