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要迎接全新的生活!
不必當個囚犯,毫無自由。
宗親也不用被人瞧不起。
司馬欣長舒口氣。
當即就準備離去。
“等會,等會!”
“那我呢?!”
將閭握著牢門,滿臉問號。
他今早起來可是特地打扮了下。
“我的先生呢?”
“還有我父親呢?!!”
司馬欣則是有些尷尬,抬手道:“陛下已經下令,讓公子再留一旬。至於先生和陛下,他們已經乘車走了。”
“???”
我還沒上車呢!
將閭滿臉錯愕。
他最開始是想來救公孫劫的啊!
現在公孫劫出去了,他都沒出去……
“不——”
淒厲的哀嚎聲響起。
……
……
“哈哈哈!”
“阿劫,此次可滿意了?”
“你是沒看到,昨日他們有多可笑。特彆是王綰,聽到朕要將你再關半年,嚇得瑟瑟發抖。”
秦始皇坐在車內甚為得意。
正所謂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
他也是難得看到這些人服軟,平時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揚的。皇帝老大,他老二。自恃極高,都認為自個是能人。
“倒也不至於。”
公孫劫則是淺笑抬手。
該鬨也差不多鬨完了。
王綰他們也都懂得識大局。
也許他們有矛盾點,但也有共同利益,都是為秦國當差。公孫劫此次推行的田律,本質上並未動搖到他們根基。每年充其量多出幾百石糧食,完全能接受。
王綰主要是想懲治公孫劫。
最好能削去他的爵位食邑。
可結果王綰卻承擔不起。
他低估了公孫劫的能力。
也高估了自個。
接手政務後就後悔了。
“你就是脾氣太好了。”秦始皇皺著眉,淡然道:“自你入獄後,朕可是成倍的增加政務。丞相統攬百官,為國之柱石,不是誰都能覬覦的。”
朝堂廷臣為了權力,皆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公孫劫這回還幫王綰挽尊,可若是旁人,恐怕得把王綰往死裡整!
“我都明白的。”
“倒是你這隸書挺好。”秦始皇臉色緩和了些,淡然道:“朕特地讓人臨摹為字帖,交由印刷坊。再將範本送至各個郡縣,加以推行至縣鄉書吏。”
“嗯。”
“這印刷坊還真好用。”秦始皇捋著胡須,“現在各地學室也開始擴招弟子,光中縣就收了九百多名弟子,其中不乏山東遷虜子弟。”
“挺好。”
中縣也屬內史。
不過並非是核心區域。
而是遠在北麵,臨近蕭關。
主要是用來安置山東遷虜。
此次擴招弟子,也是安撫拉攏。
給這些遷虜些甜頭。
隻要他們老實本分,也能為秦吏。
公孫劫看向窗外,同樣在思索。造紙和印刷術的出現,降低了學習成本。秦國以法家治國,剛好就講究文書行政,兩者是相當對秦國胃口。
“對了,還有件事。”
秦始皇笑著將漆盒打開。
裡麵是支很獨特的毛筆。
和他所知曉的形製不同。
“這是蒙恬自北地送來的,據說是他在處理政務時想到的。還說這是送給丞相的禮物,是丞相啟發他改良毛筆,所以將此冠名為公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