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坐在副駕,少尉則是親自開車。
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兩輛軍用大卡正以每小時80/km的速度急速行駛著。
“你國防學院畢業的?叫什麼名字。”
少尉目視前方道路,沒想到蕭木會突然問自己這個話題。
好在他反應很快,習慣性的挺直腰杆,然後回道:“長官,我叫陸南北,20屆畢業,去年加入的旋風軍事基地。”
“請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國防學院的畢業生?”陸南北遲疑後,有些忍不住反問起來。
蕭木聞言,旋即單手指了指對方胸前掛著的獎章,笑而不語。
那是一枚金色的獎章,質地光滑圓潤,上麵烙印著一把錘子和鐮刀,其下為五角星,共有五顆。
“有點東西,能拿這玩意的人,我記得本科每年就三個左右。”
“不過,你混的好像也不太行啊,怎麼出來一年了才混個少尉當,莫非那些人又改規則了?”
“金武章的獲得者,難道不是畢業就授中尉銜?!”
陸南北聽見這話,顯得有些汗顏。
“呃,出了點意外,現在還是個少尉已經不錯了。”
蕭木陷入回憶,雙手枕在腦後,瞬間來了興趣,道:“哈哈哈,犯事了吧,幾等過錯?”
要知道,金武章的獲得者,一般情況下都有優先提乾的權力,畢業一年便算是混的再差勁,那至少中尉沒的跑。
就以蕭木個人舉例,他當初畢業一年以後,便直接就升到了上尉,後麵過了一年又是直升的校官。
論提拔速度,獲得金武章之人,向來都要傲視全軍。
“一等過錯,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了,後麵她媽來學校鬨......”
剩下的話,陸南北沒有再多說,畢竟這種糗事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東西。
蕭木聞言,立即摘下了墨鏡,然後望向眼前開車的男子。
半晌後,他直接豎起大拇指,道了一句:“牛逼!”
“不是,學院又沒規定在校學生不能結婚,你們可以奉子成婚,把結婚證先打了啊。”
陸南北苦笑著搖頭:“我是想著先結婚的,確實有了也沒辦法,但她媽媽卻不同意,死活要我拿三十萬彩禮。”
“我家是西北農村的,一年四季的收入就是靠種幾畝地的苞穀,哪裡能一次性拿出來這麼多錢。”
“而且我每年得的獎學金,全部都用來交學費了,剩下一點也要用來生活,除了賣腎怎麼可能湊出三十萬。”
說到這裡,趙南北已經滿臉無奈。
當然,這事也得怪他自己,誰讓他不做安全措施追求刺激。
從結果來看,一次刺激至少葬送了三年仕途,可謂得不償失。
“分了?”
“嗯,已經有半年了。”
“糊塗,我想知道她究竟說了一句什麼話,才讓她媽媽從此停止了糾纏?”
因為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若得不到平息,趙南北根據校規大抵是要被開除。
可現在他卻還能參軍,金武獎章亦沒被回收,則說明是取得了女孩父母的原諒。
男子瞬間沉默,良久之後方才幽幽道:“媽媽,趙南北是不一樣的男人,不一樣不一樣,媽媽你信我。”
“她用死亡作威脅,讓她媽不要再鬨下去,從而為我保留了學籍。”
聽到這裡,蕭木聽出了一絲哽咽。
“小孩呢,打掉了?”
“不知道,我沒敢問,也沒臉問。”
蕭木看著手機支架上顯示的高德地圖,此時距離約翰發來的地址,已經不足半公裡。
拿起手機,裝入口袋,蕭木隨即安慰道:“好兄弟,等任務完成後,你的事我來解決。”
說來說去,無非便是錢的問題。
蕭木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他有的是搞錢手段。
現在看個電影都要付費,那麼聽故事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