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子繼續被拍的隆隆作響,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嚴正義的身上。
“正義同誌,你看你又拍桌子,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這怎麼得了嘛!”鐘尋意直接皺眉喝斥道。
“嗬嗬。“”嚴正義笑了,在場一個個的都揣著明白對他發難,居然還不允許他拍桌子。
隨後,他便望向對麵的政法委書記,道:“蔣樹同誌,我以黨紀和人格向市紀委保證,在我兒子的事情上,這裡麵絕對沒有我的個人目的。”
“就算我兒子強...犯了法,那也應該是交由國家處理,他現在被打斷手,踩碎腿,跟個植物人一樣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我想請問,這是誰給施暴者頒布的權利!!”
嚴正義話音剛落,鐘尋意頓時接茬道:“不能說沒有個人目的吧,我看你個人目的還是有滴,你怕這個事情鬨大了,對你的個人政治前程有重大影響,無非是想等我過兩年退休後再進一步,坐上我這個位子嘛。”
“昨晚,你讓你的秘書連夜趕往封山縣的橫塘鎮,不就是想要去堵住受害者的家屬的嘴巴嗎?”
嚴正義聽見鐘尋意這話,眼角頓時抽搐了幾分。
這都不是明裡暗裡的事了,鐘尋意已經是在對他公開處刑!
“現在,我就把沙老的話一字不差的傳遞給你。”
“正義同誌,要是能在自己的崗位上把工作做好就不錯了,我就謝天謝地了,讓他彆沒事就往省裡跑,那是沒有用滴。”
眼看場麵愈演愈烈,鐘尋意竟連沙詳瑞書記都搬出來了,嚴正義隨即掩麵,開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豆大汗水。
擦完汗水,嚴正義再次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他感覺胸口堵得慌。
“尋意同誌,今天召開的是民主生活大會,我看咱們也沒必要在個人問題的審查上,一直下功夫了。”
“為了開好這個會,我做了很多功課。”
顧新同:“嗬嗬,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先亂咬的嗎?”
嚴正義聞言,沒有理會,而是直接翻開了桌上的記事本,旋即望向四周鄭重道:“諸位,我市國際工業園花了大價錢,總共5個多億才建立起來,但近幾年來,這個工業園卻成了垃圾園,汙染不斷,周圍居民的投訴也是不斷。”
“這種現象持續到今天,春風吹又生,可是沒人敢說,更沒人敢管。”
說完,嚴正義的目光便又瞬間望回了主位的方向,同時伸手在桌上按了按,“因為這是您尋意同誌,五年前一手主抓的政績工程。”
“我不知道這情況,您清不清楚?”
他的話讓在場的參會人員瞬間愣神,對方在兒子的事情上沒占到便宜,居然開始要拿政績說事了。
也對,嚴正義才剛調來新鄉市兩年時間,市國際工業園的問題確實跟他沒關係。
所以,他現在當眾把這個事掰扯出來,明顯是打算要讓鐘尋意難堪,從而扳回一局。
新鄉一把手怎麼了,級彆再大也大不過自己的嶽父。
彆人怕鐘尋意,他嚴正義可就沒怕過,更何況還是對方先動的手,那他還有啥好說的。
“砰!”
隻見顧新同直接怒拍桌子,搶斷道:“正義同誌,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國際工業園的汙染問題,你也能往尋意同誌身上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