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良默默的從車內,幫忙將牌匾抱在了地上。
“臥槽,怎麼會這麼重?!”
光是抱這一下,差點就把他的腰給閃了,可以想象這東西的分量到底是有多沉。
翠秀隨後便抄起牌匾,直接便扛上了右肩,旋即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吧,比地裡的苞穀可是輕太多了。”
望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蘇雲良直接轉身上車。
隻見他剛坐下就掏出了電話,直接撥打道:“喂,市長,我小蘇啊。”
“是這樣的,受害者家屬不肯簽字。”
“對對對,他們不要錢,給一千萬都沒用。”
嚴正義皺眉,問道:“那他們要什麼?”
蘇雲良嘴角上揚,一字一句地說:“他們啊,隻要公道......”
天地之法,執行不怠。
有形的生命的確非常脆弱,但是無形的力量就會堅不可破。
蘇雲良此刻棄暗投明,走了一條他想走的道路。
這條路看不到終點,很有可能會讓他失去現有的一切,但是若能在有生之年,親眼看一次百戰老兵殺穿政壇的畫麵,他覺得很值。
電話的最後,蘇雲良如願以償被停職了。
事沒辦好,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這個代價他很樂意承擔。
掛斷電話,蘇雲良並沒有立即開車離去,反而是點燃了一根煙。
抽完,他喝了一口水,然後對著鏡子開始整理發型和衣裳,直到讓自己感到滿意,最終才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市紀委嗎?”
“我是市長秘書蘇雲良,我決定對組織投案,交代犯罪事實。”
新鄉大學某間會議室內,學校各級領導悉數到場,全部聆聽著來自於遠古戰場的嘶吼聲。
原本說話溫和的李太保一改常態,直接提起嗓子便是怒吼道:“老頭子的孫女死了,如果她是自殺的,那老頭子現在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給國家和學校添任何一點麻煩。”
“什麼賠償也都休要提,那是老頭子教導無方,與國家和學校沒有半點乾係。”
隨後李太保話鋒一轉,淩厲的獨眼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領導。
“可是,誰若要敢欺瞞實情,讓我孫女含冤而死,那老頭子的子彈從不認人!”
話落,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槍,便堂而皇之的被重重拍在了桌上。
眾人見此,全部被嚇得膽戰心驚。
這支手槍來曆非凡,還有一個外號叫做老式王八殼子,是櫻花國陸軍在1925年采用的製式半自動武器。
隻要看過抗戰神劇的人,大抵都不會陌生。
當年,李太保作為警衛員,在敵人對我軍指揮部的一次大規模圍剿中。
他強行背著老首長突圍,連夜轉戰上百裡,身中數彈卻硬生生憑借非人的毅力,把老首長給送了出去。
這支王八殼子便是當年因功獲封的獎賞,上麵刻有李太保的名字。
哪怕在全國實行禁槍政令以後,他都沒有因此被收繳。
這是老總親賜的物件,試問誰敢剝奪,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不行的!
國家柱石的含金量,此刻還在持續上升。
蔡之元作為新鄉大學的校長,雖年近六十歲,但在李太保麵前卻依舊是個後生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