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仁聞言,略微轉頭。
老人的眼眸中帶著獨有的渾濁之色,那是歲月的烙印,但並不無光。
“你知道嗎,蕭。”
“你應該是我近些年見過的最為聰明的人之一,我非常欽佩你的勇氣。”
“但你始終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讓大量櫻花無辜地民眾去承擔不屬於他們的痛苦。”
“東都市的慘烈,不應該發生。”
蕭木聽後笑著搖了搖頭,回望教皇跟紅衣大主教,悠然道:“那的建築可都不是我炸的,是鷹醬自己亂發射導彈,是他們沒把櫻花人當人,這個鍋扣不到我的頭上。”
“如果您不相信,我這裡還有錄像保存著,回頭您回西方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當麵同他們對峙。”
一開始,鷹醬的F35便對著樓頂的黑鷹直升機開火,從而炸的大樓內的櫻花老百姓們,直接哭爹喊娘。
後麵為了擊落大家,又在高樓林立的市區中心,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
所以,毀滅東都市的凶手,怎麼也不能算是蕭木和銀狐。
他隻炸了八歧神社,外加殺了幾十個忍者而已,從沒對櫻花普通人民下過毒手。
當然,住吉會的黑幫成員們可不能算是無辜者,這些家夥暗地裡賣麵粉、拐賣人口、逼迫大量失足少女下海,殺了也是為民除害,好事一樁。
車輛開的很快,但是並不顛簸,一路上,京城市夜晚的路燈似乎要比平時更加明亮,偶爾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行人,手拉著手,走在道路的兩旁。
當行人看見教皇的車隊駛過時,亦紛紛雙手合十,做出了某種禱告。
華夏人民都知道教皇是為何而來,南域的危機一觸即發,他們祈禱教皇一定要定好乾坤。
一旦正式開戰,世界必將要被鬥的天翻地覆,各國人民都會陷入戰火的紛飛,苦難也必將接踵而至。
“能不打那就不打吧,我們今年才剛買了房子得還房貸,如果戰爭開啟經濟出現斷層式的下跌,公司若是把我們裁了,那沒了工作就完啦。”
蕭木耳朵尖,自然能夠透過玻璃窗,聽見來自行人的擔憂。
他的眉頭,不知何時開始,已然微蹙。
現在想來,當時如果聽從薑有亮的話早點撤退,事情也許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說來說去,還是欠了一分考慮,鷹醬這個超級國家目前確實惹不起啊。
車子的副駕駛上,此時坐著一位年輕的外國男子,對方年紀不大,約莫三十歲左右。
從蕭木被教皇拉上車後,男子的氣機就沒斷過,一直將他給鎖定。
尤其是在教皇對著蕭木說出,他不應該禍及櫻花人民的話語後,男子的氣機瞬時便增強了好幾分。
“嗬嗬,教皇大人,你這位天主護衛似乎對我抱有很強的敵意嘛。”蕭木陡然笑道。
拜仁沒有出聲,反倒是紅衣主教第一時間開口道:“巴雷,請你放輕鬆些,他是我們天主教的朋友,他不會危害教皇陛下的。”
在紅衣主教言語告誡下,男子的氣機方才消散了下去。
“是,大人。”
被一直盯著,換誰都會不舒服,蕭木是請教皇來斡旋,而且整個世界都知道拜仁到訪華夏是為和平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