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沒有說話,雙手抱胸一言不發,槍在他的腦袋上頂著,他沒法繼續嘴硬。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子,居然敢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而且證據確鑿之下,孫建國此刻也已經是百口莫辯。
“羅廳長,這人上來就掏槍指著我老公,你們快把他給抓起來啊,這人是暴徒。”
“我老公是你們滇南的省委書記,他憑什麼用槍指著我老公?!”孫建國的賊婆娘見到羅峰到來後,底氣立馬提了上來。
果然是蠢東西才能嫁給蠢東西,羅峰要是有那個能力阻止蕭木,那他們還怎麼能強闖。
“我是來秉公執法的,你們夫妻倆才是罪犯,才是滇南最大的暴徒,你讓羅廳長抓我,你問問他敢嗎?!”蕭木有些被婦女的潑辣給氣笑了。
這兩口子,到底是怎麼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不得不持懷疑態度。
事實上,孫建國能有今天的地位,還真就是靠著這個蠢老婆。
婦女名叫齊豔,若經常看新聞聯播的人就應該清楚,有個姓齊的大官,倒是經常在電視上露麵。
華夏民間流傳著一句很老的古話:“這官究竟做到多大,才算是大啊!”
答案是,如果能做到齊豔父親那樣大,肯定就夠了。
因為若是再大的話,那麼今晚在場的所有反貪局的工作人員,包括蕭木在內都必將成為反派。
劉燁不願得罪齊泰,正是基於這個原因。
至少在換屆之前,假設有的選他肯定是不想跟齊泰交惡的。
但劉燁明顯低估了蕭木做事的決心跟毅力,這次的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絕不比炸櫻花八岐神社要小。
羅峰聞言,苦笑著搖頭。
看的出來,他對齊豔是沒什麼好感的,但對方卻是自家書記的老婆,就算不感冒也沒辦法。
“書記,夫人,他們這次是拿著楊左的手令來的,我...我實在沒權限阻止。”
一聽羅峰講這種無能的話,齊豔立刻張牙舞爪起來。
“你現在說沒權限?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我們就算是養一條狗,也不至於連大門都守不住。”齊豔咆哮著說道,語氣相當羞辱人。
被對方當眾說連狗都不如,羅峰的臉色已經開始在由綠轉黑,他今晚的麵子算是被按在地上摩擦,整張臉都是血淋淋的。
羅峰身後的十幾個高級警督,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連自家廳長都被罵成豬狗不如,他們隻能是更加不堪。
“好了,你不要鬨了。”孫建國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老婆陡然嗬斥道。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會讓在場的外人看了笑話,唯有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總之,還是那句話,憑借林則朗這個滇南的反貪局長,還辦不了他,就算再加上背後的楊左,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對方要真有那個本事,就不會被他這二把手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喜歡搜,愛搜,那就儘管搜吧,他就坐著看,看對方最後該怎麼收場。
被丈夫嗬斥,齊豔眼角的魚尾紋明顯抖動了幾下,然後便很聽話的沉默了下來。
結婚十年時間,丈夫的脾氣他是最清楚的,除了父親沒人能壓製住他。
“我要打電話給父親,請求他撤了楊左的職位,這人不適合做滇南的省委書記,他的黨性跟覺悟還遠遠達不到滇南人民認可的水平。”齊豔自言自語道,語氣充滿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