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知意姐,這事可挺逗的,知姐,上次你跟他說了啥,從上次我看他丫從你病房裡出來,就覺得他哪裡不對!”薑薑順嘴出溜出一句京啐。
“怎麼不對啊!”陸明修笑道。
“也,我也說不上來,我不是那意思啊,就覺得他,怎麼說呢,那種,就覺得他跟換了個人似的,反正我覺得看著他整個人順眼了,沒那麼擰巴了,對,擰巴,以前就是這感覺。”
薑薑湊過來,遞過來一瓣蘋果
“大神,偶像,你跟我說說,我學習學習!”她撞了安知意的胳膊一下,衝她討好地一笑。
“真的,老姐,我老覺得你身上有魔力似的,怎麼就把他那種浪子,給點化了呢?”
“哪有啊!”安知意往後靠了靠,用手挪著身子,往右側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陸明修忙拿了個靠枕替她墊在腰上。
“其實,我沒說什麼,我就跟他說,我堅信我的眼光沒錯,他是個良善的人,我絕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我媽是老師,她總說壞人變好很難,好人變壞,一出溜。我那天就覺得我一定要拉他一把,這話有點矯情,我覺得我的態度能決定他是變天使還是魔鬼。”
傍晚,送走薑薑,安知意躺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水果,看電視。
對麵電視機裡正放著一部旅遊紀錄片,裡麵的主持人正在黔南州古鎮的小吃店,美滋滋地品嘗,當地美食,貴州羊肉粉。
“嗯,也太香了吧!”安知意看著電視機裡的畫麵,咽著口水,搓著手。
“眼饞得,眼珠子都快掉電視機裡了嗎,來,喝藥了。”陸明修端著個托盤,盤子裡放著一碗黑黑的湯藥,另一隻小盤裡,放著幾塊京式糕點。
女人的臉立刻就垮掉了,最近,她又開始重新喝藥,不過那藥可太苦了。
每次她喝藥都像是上刑般痛苦。
“能待會喝嗎,太苦了,哎喲,又喝又喝。”安知意靠著沙發,一副擺爛的樣子。
陸明修蹲在沙發前,舉著藥碗,“乖,一口悶掉,我準備了稻香村的棗泥酥,寶寶,聽話。”
“嗯!嗯嗯!”安知意扭花糖似的吭哧著。
“聽話,老婆,不然,我一口,你一大口,然後,吃點心。”陸明修看了眼電視上的主持人手中的那碗羊肉湯粉。
“沒事,待會,我讓司機去安化路那家做貴州菜的小店把那個羊肉湯粉給你買來,咱們吃熱的。看來我家寶寶是有胃口了。”
“嗬嗬,好啊,不行,我不愛吃棗泥酥,吃了燒心。”其實,她知道這藥是一定要吃的,隻不過她這會享受這撒嬌的樂趣,就想看看陸明修這廝會不會哄她。
果然。
“那,那怎麼辦啊,等,等等,我想想。”陸明修騷著腦袋,走來走去,想了想。
“對了,有了。”陸明修突然一拍腦袋道。
“怎麼忘了,昨天,路過南北街那邊有個賣大白兔奶糖的店,就順手買了一盒。”陸明修從茶幾下摸出一個方形的糖盒。
“啊,大白兔?真的有啊?”她前幾天還想著這東西,她驚喜地看著男人手中的糖盒,這男人竟然想到她心裡去了。
男人忙撕開包裝盒上的絲帶,打開糖盒,拿出一顆,剝開一粒填進她嘴裡。
“嗯,好甜!”安知意嚼著奶糖,感受著那股濃鬱的奶味和甜香沁滿口腔。
陸明修,拿起藥碗喝了一口,傾身吻過來。
“嗚!”突然被男人吻住嘴唇,一股濃重的苦味灌進嘴裡,男人的俯身壓上來。
“嗚嗚!”女人胡亂捶打著男人的胸膛。
總算推開他,“陸明修,臭流氓,搞偷襲,你!”
男人擦了擦嘴上的藥漬,一臉壞笑著,“寶寶,你不乖,得好好吃藥!”
男人毛茸茸地腦袋突然依偎過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喃喃地道:“知意,好好吃藥,我想你健健康康地,然後我們一起過一輩子,知道嗎,上次你發燒昏迷的時候,還有你昏睡的那陣子,我好怕,怕你就這麼一睡不醒,再不睜眼了。”
男人的頭蹭著安知意的肩膀。
“乾嘛,你是狗嗎?”
“答應我,,活久一點,好嗎?”
“……”女人吃驚地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凝滯了一瞬,突然展顏笑了。
“嗯,我答應你!”說著,推開他,拿著茶幾上的藥碗,將餘下的藥湯一飲而儘。
“好啦,今日份,完成,苦苦,喔,苦死了,嘔嘔!”刹那間一股濃重的苦味,再次溢滿口腔,直至心中。
安知意直指自己的嘴,“吐,要吐,痰、痰盂!”
陸明修忙去浴室找了個盆,跑著舉到她臉前,“吐,吐這裡,吐!”
然而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根本吐不出來,低頭乾嘔了半天,也沒能吐出什麼。
她抬起頭,白著一張臉,陸明修見狀忙又剝了一粒糖給她塞進嘴裡。
“拿糖壓一壓,太苦了是吧?”
陸明修歎了口氣,以後這種狀態怕是常態,一定得想個辦法,讓她開解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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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來,單膝跪地,摟住女人的肩膀,“會好的,一定沒事的。”
“老婆,咱倆聊點彆的,對了,你等會啊!”
男人起身跑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聽雪碧,回來倒在一隻杯子裡,遞給安知意。看著她喝了,才道:“寶,喝點甜水,那個,那個,我有個事問你,你,那個怎麼見著夏先生和紀女士,還有你爸媽的時候,是一個樣,見著薑薑和我的狀態又是一個樣?”
“這裡,是有什麼道道嗎,還有那個夏之安,他雖然沒做那件事,可是,說實話,我覺得他絕對有那個心思,你是怎麼想的,還有,他今後會不會對你不利啊,這事我是最關心的!”
“嗯……怎麼說呢,之安那邊,其實,我就是怎麼說呢,有句話說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從海城來京都的路上,上了那架飛機後,我就明白,他可能有這個心了,我又不是聖母,但我也不想成為砧板上的魚肉,所以,我到京都沒多久就給薑薑發了個sos的求救信號,後來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保行為,沒那麼複雜,他現在處於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旦走不好,就會萬劫不複,如果我拉他一把可能就是他就得救了,而我自然少了一個危險,可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推他,我也會被裹挾著掉下去。你懂嗎?”
“至於,夏玉周和紀女士,還有我爸媽,我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們。一邊是生我的人,一邊是養育我二十多年的父母,他們的天平怎麼傾斜,我不知道,也不想做選擇,而且,清醒了我就要麵臨選擇。我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這京城待著實在沒意思,到處都是惡鬼,危險無處不在。為了錢,親兄弟姐妹還會鬨掰。”
“你以為,那個夏之安這麼就好了,他那是以退為進,無論如何,他都是夏家唯一健康的繼承人,隻要他活著,這夏家的財產早晚都是他的,當然,我也看不上這些錢,而且,我現在隻想好好的享受生活的浪漫。他想要什麼,隨他的意思,你有沒有想過,在一個家裡,如果連一個愛你的人都沒有,會是多麼難受的事情,設身處地的想,他也挺可憐的,所以,以後隻要他不害我,我願意和他繼續做好姐弟。”
“老婆,你的心眼總是那麼好,真的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