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說:“陸明修,可以做我男朋友嗎?我喜歡你!”
他說:“不行,小孫,我有喜歡的人,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彆人住不進去。”
她還記得有一年,她聽高毅說陸明修從國內回來,生病住院,她去看他,才知道那個女人結婚了,她問他“人家都結婚了!”意思是人家都結婚了,你難道還要繼續單相思嗎?
她記得那時,陸明修臉色蒼白,望著窗口那隻插著幾隻雛菊的花瓶,道:“旭佳,你知道,有句話叫天上鶼鰈不獨飛,兩隻鳥裡,要是有一隻鳥先死了,另一隻也不會久活,我知道自己愛她就行了,也許這份心,她永遠都不得而知,但心裡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很久以前她就住在那兒了,永遠都不會走。我這人認死理。倔!”
那天,她看見他臉上有淚,有些心驚,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為她流過淚,她突然特彆嫉妒那個他心裡的女人,她憑什麼能得到他的心。
“旭佳”這個稱呼是孫旭佳在陸明修那裡聽到的唯一一次算比較親厚的稱呼,也是她們兩人唯一一次聊得比較深的話題。
“不重要,是癤子早晚要冒頭的!”安知意的話打擾了她的思緒,安知意放下手中吃的隻剩下一個果核的蘋果,擦了擦嘴,平靜澄澈的黑眸淡然地盯著孫旭佳,麵無表情。
“我公司是初創,蘇西的事,是我司內部的事,以後慢慢來,日後我自有計較,倒是孫副總,麻煩您替我保密,就當今天這事你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免得當事人尷尬。”女人說得極為平靜、淡然,仿佛這事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似的。
其實,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屋裡另外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孫旭佳發現她絲毫沒有想象中應該有的慌亂,眼神平靜淡然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和女人,仿佛在說彆人家的事一樣。
陸明修則欣賞地看向女人的側顏,看著她不疾不徐地用濕巾擦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總算知道她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了。
他不知道那個叫蘇西的女人將來會麵臨什麼樣的命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壞,因為做為她的老板,這人這時候還在維護她的體麵。
孫旭佳心頭一驚,之前聽陸明修說過,那女人比他大兩歲,這樣算來,這女人比她還小,今年也隻有二十九歲,這樣好的年紀,卻有著上位者的篤定和淡然,也是奇了。
作為一個企業的管理者,她也曾辭退過手下員工,也曾經用嚴厲的手段打壓過背叛的人,但從沒見過似眼前的這女人的這般格局和氣魄的,知道下屬有二心還替其遮掩。
“夏小姐,你還真是個特彆的人。她都這樣了。你還……。”孫旭佳看著麵前的女人有些不解地道。
“嗯,孫副總,是吧?”安知意欠了欠身,恭敬地道,語氣十分的客氣,貌似很真誠,“不好意思,我今天攪了你們的局,但出於對喜樂彙這個項目的重視,那也是我的心血,我也隻能這麼做了,剛才談判的時候,我隻是簡單地用荷蘭語告訴他,我知道他家人的住址,我說了一個地名,他心裡明白,那意味著什麼,乾我們這個行當,有些時候,要跟魔鬼打交道,就得比他們還狠,不過沒事,我們現在待在自家的地麵上,他不敢做什麼的。”女人彎了彎眉眼,燦爛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胸,很放鬆地看著眼前的孫旭佳。
有個聲音在孫旭佳心中告訴她,她輸了。
“順便說一下,被馬克擠兌破產的人家,基本都家破人亡了。”她眼神平靜地看向男人。
“知意,你怎麼不早說,我沒想到是這麼回事!”陸明修突然有些慌張,安知意這女人心裡太能擱得住事了,這麼大的事,她也太敢做了。
他驚惶地站起身,要過來伸手抱她,被她用手擋在前麵。
“抱歉,我知道剛剛我有越俎代庖之嫌,但我無論如何不想讓咱們的辛苦努力淪為彆人眼裡任人宰割的肥肉,抱歉了,陸明修、孫副總,你們肯定有事要聊。這樣,後續這個項目有資金上的問題,我可以負責讓安格爾繼續追加,跟進,行,你們先聊,我去後麵歇一會兒……”
她知道適時的退出,給相互空間才是夫妻和情侶的相處之道。所以,客氣的擠出一絲真誠的微笑,轉身朝休息室走去。
“老婆,彆生氣,我沒這個意思,你彆……”陸明修在後麵有些起急,他怕她誤會,在她身後抓住她的胳膊,被她執拗地又禮貌的擋開了。
她揚著頭,衝他道“我叫了快遞送貨,給你買了些零食和點心,一會到了,讓樓下送上來,我寫的是你的地址。”
說完,徑自走進休息室,關緊了門。外麵的陸明修和孫旭佳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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