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護?大侄子,你這話讓叔叔汗顏啊,叔叔那點事算什麼啊!我怎麼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啊!”黎舒城是真的不記得了,眼前的這孩子的確可人疼,但他當年也真的沒做過什麼啊!實話說他是真的不記得了。有嗎?
“黎叔,您不記得了,我小的時候,那時,你看我常常幫外祖母做事活得艱難,過來找我舅舅談事兒時,就常常有意無意的帶點好吃的,還常給我塞錢。”提起以前的事,陸明修難得的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不少。
“啊,那有什麼,那誰去人家串門不帶東西啊,臭小子,行,算叔叔沒白疼你啊!”黎舒城心裡一暖,這孩子還真是個難得的有情有義的好孩子。也不知道自家女兒有沒有這個福氣。
“啊,難得你還記得,難怪我家雪兒總提起你啊!她去你公司找過你!”他還想進一步試探一下,自家女兒有沒有這個可能。
“黎叔,我結婚了!”陸明修眼睛直視著黎舒城,平靜地道。
“結婚?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也沒有通知我?哦,我是說你怎麼這麼快就找著老婆了?”他有些失望,但心裡明白,象陸明修這樣的極品女婿,黃金單身漢,他家女兒自然是沒有可能了,“是哪家的姑娘,我認識嗎?”
“嗯,待會你就看到了!”陸明修笑著道。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
“這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什麼意思啊,黎舒城被整懵了。
“老公,你看我穿這身如何啊!”安知意一身紅衣白褲的騎馬服,神采奕奕地從外邊進來。
她進屋馬上轉了一個圈,在陸明修麵前作了個標準的宮廷屈膝禮,在看到陸明修麵前坐著一個人,馬上尷尬地一笑,“哦,不好意思,你有客人,您是?”
她隻覺得麵前的老男人有些眼熟,卻沒反應過來是誰,隻能客氣的伸過手去做了個握手的動作,“你好,我米國來的,世伯你好。見笑了。”
“你是,安,哦,小姐貴姓啊!”自知失言,黎舒城馬上調整了情緒,麵前的女人怎麼那麼像自家死去多年的前兒媳啊。這聲音也像。
“哦,這是我太太,嗯,夏安茜,安茜是米國回來的,學畫畫的,我們是在大理認識的。老婆,這是我家的一位親戚,黎叔。”
“哦,李叔,你好,我學水彩的,我家是開酒店的。您好!”安知意其實沒太在意眼前的老男人,她隻是稍稍客套了一下,她的注意力都在陸明修身上。
“談完了嗎!”她貼著男人的身子伸手將他往懷裡攏了下。
“沒呢,你怎麼換了這麼久。還挺合身的!還是我老婆好看!”陸明修拍拍她的胳膊,眼神上下打量著她身上的裝扮,原本還覺得這衣服會很合身,隻是她現在太瘦了,腰身部分竟然有些鬆垮。
“我去馬廄看馬去了。不行啊,你弄的這兩匹速度可以,但是,老實說有點老了。不過還行,我先去了,你一會快點過來吧。李先生,不好意思了!你們聊,我去玩了。”安知意抬腿出了咖啡屋的門。留下一臉驚愕的黎舒成楞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這舉止,這做派,也太像了吧。簡直就是一個人吧!
“她,真不是知意嗎?”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陸明修說道。
“嗯,黎叔,我說了,我們是在大理遇見的。”陸明修道,他垂著眼眸,反正在大理遇見是事實,他沒撒謊,管他呢,自己老婆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黎叔,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吧,我聯係了警方的人,他們一會兒就到,要不要自首,看你自己吧,這忙我隻幫一次,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接下來的事能不能善了吧。這是重罪,能幫警方對同案犯檢舉揭發算有立功表現,也許你還能有活著從監獄裡出來的那一天。”他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快到一點半了。
“他們的人馬上就到,您自己掂量著辦吧!”他心裡有些擔心,知意剛才的神色有些不豫,是不是早上發生了什麼事,他預感到今天怕是有事發生了。而且是大事。
“哎,小陸,你太太以前真的沒來過海城嗎?”黎舒城還不甘心。
“嗯!”陸明修心裡十分煩躁,就在這時,門口來了兩個夾著包的男人,是緝毒大隊的柳警官和他的隊友,兩個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來啦,柳警官,你好,這位是黎舒城,黎總,黎氏企業的前總裁。情況我都跟他說了,厲害關係也跟他說清楚了,黎總表示會配合你們緝拿毒梟,爭取寬大的。對吧,黎叔叔。”他給黎舒城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他的眼神,黎舒城馬上從剛才的驚慌中解脫出來了,“是,我一定。一定。爭取寬大處理。爭取寬大。”
幾個人重新落座,正要再提剛才的話題,薑薑慌慌張張地從門口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陸總,陸哥,快,知姐,老板姐,她騎了匹尥蹶子的往西邊去了,快,找人救她吧。”
“怎麼會,不是讓你看著她嗎,把人看哪去了,你是死人嗎!”陸明修滿臉驚慌,早已沒了剛才的那股子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