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畫展的路上,安知意一路無言,陸明修也隻好坐在旁邊默然無語。
到了畫展門口,兩人正要進去,背後有一個聲音響起,“意姐,老板姐,真的是你啊!”
安知意轉身看去,見薑薑和傑森兩人站在不遠的地方,傑森朝兩邊看了一眼,,嗔怪地看了薑薑一眼,碰了碰薑薑的胳膊。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才看著安知意這邊道。“哎,彆說了,當心讓人聽見。老大,你身體沒事吧。”
“哦,對不起,對對不起,媽呀,我給忘了,失言了,對不起。”薑薑縮了縮脖子,迅速地吐了吐舌頭。
她跑過來,今天薑薑穿了一套桃粉單色連衣裙,脖子上戴著一串精美的珍珠項鏈,烏雲般的秀發在腦後盤了個發髻,發髻上彆著一隻碧玉簪。她今天畫了個淡妝,唇上塗著粉嫩的玫瑰粉色的唇膏,還打了淡淡的腮紅,這一套裝束很有青春氣息。
安知意不禁讚歎道:“薑薑,你今天好美啊!”
“姐,你也是!”薑薑也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安知意,看著她消瘦的雙肩,有些憂慮地道“不過,姐,你這身衣服顯得你人更瘦了。你確定沒事嗎!”
陸明修和傑森相視一眼,傑森走過來看著安知意的臉色,“老大,行不行啊,不然,我叫個救護車在門口待命,實在撐不住,我幫你弄點吃的……”
“不用”安知意衝傑森擺擺手,搖搖頭“傑森,沒事,我能撐得住,我讓你找得人都到位了嗎?”
“嗯,都備好了。”傑森點點頭,“你交代的事,我自然是照辦的,待會等著看好戲吧。”
傑森也打量了她一眼,眉頭皺了起來,猶豫著開了口,“不過,你今天這扮相是不是太暗了點。本來就瘦,這看著挺讓人擔心的。”
“喂,傑森你這嘴今天是吃了什麼了,今天是我姐的主場,她想穿什麼穿什麼,姐,彆理她,對了,陸總,傑森,你倆該乾嘛乾嘛去吧!”薑薑站在安知意身前衝傑森唬著臉。又衝陸明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自便。
“哦,好!這是哄我呢!”陸明修淡笑著,走近安知意,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老婆,展廳裡外都配有咱們的保鏢,不用怕,有事你就招呼一下,我去裡麵安排一下。”他衝傑森一擺手,一個眼神,兩人很有默契的一起走進去。
薑薑很八卦的湊過來,衝著走遠的兩個男人的背影道,道“我的乖乖,我服了,姐,你是做了什麼,一個前夫,一個現任,這倆人竟然能處得這麼融洽,服了,服了。媽呀,這種場景,百年難遇啊!他倆碰上我還以為人家兩人會打起來呢!”
“去,你這張嘴啊!他倆人打起來,你就樂了是嗎!”安知意白了她一眼。
“喂,你跟傑森,你倆進行到哪一步了!?哎,表白了沒有。”
“嗯!”薑薑一時氣餒,尷尬地道:“嗐,提這事乾嘛!”
“額,那個,對了,姐,今天你那狗渣前前夫是不也會來啊?”
“你怎麼知道,傑森跟你說的?”
“嗐,他跟我說,就他那智商,他能說啥,我靠猜的,這世界上能讓你這麼糾結的,隻有你那個渣男前前夫和他們那家子人,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
兩人走進展廳,薑薑突然將安知意拉到一邊,從包裡掏出一盒名簽,遞給她,“哎,待會,麻煩您把咱們這個發一發。順帶給咱們自家的買賣做個宣發。”
安知意接過看,見是自家茶室的宣傳卡片,“這不對啊,你不是說咱家茶室得再晾一晾嗎,你啥意思啊,我怎麼不明白啊!”
“天機不可泄露”。
薑薑一臉壞笑,摟住安知意的肩膀,湊到她耳邊道“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但你的那些伎倆未免太文明了些,要做事就得像我這樣,舍不出孩子套不了狼。對付那種賤人還是我這套招數管用。”
安知意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搞明白。“你不會是要?”
薑薑滿臉壞笑著,翻了個白眼,拍拍她的肩頭:“我說姐,你可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不帶我玩,真沒義氣。”
畫展展廳入口處,黎墨琛帶著蘇楠、黎雪下了車,朝展廳門口走來,這時,展廳入口處,已經聚集了很多賓客,大家都很自覺地排隊順序進入,門口有兩個保安正認真的檢查來賓的邀請函。
三個人跟著賓客往入口處慢慢走著,蘇楠看看眼前的人群,有些焦慮,局促地抻了抻身上的那件黑色晚禮服,邊上的黎雪今天穿著一件漂亮的粉色c家的高定禮服套裝,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鞋,脖子上帶著一套款式獨特的鑽石項鏈。
她一邊調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鏈,一邊斜眼看著身邊的蘇楠,拍了拍身上的小禮服裙,鄙夷地笑笑:“蘇楠姐,謝謝你給我買的這禮服,不過,待會要是門口不讓進,我也沒招兒啊!”
“知道了。”蘇楠皺著眉頭道,臉上略過一絲不悅。
她轉頭衝著黎墨琛心虛道:“琛哥,我這身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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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的確有些心虛,原本她就不懂上流社會的禮儀規範的,更不懂什麼穿搭禁忌。
出來之前,她還不明白黎雪的那個冷笑的含義。等到看到在場的賓客的穿著,才突然明白自己與這些人的差距。原來,自己真的就是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的那一個。
原來看畫展,不是參加酒會,根本不用穿得那般隆重的。
前麵幾個賓客正在熱聊。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跟旁邊的朋友道:“哎,聽說沒有,這兩位女畫家都是畫界天才級彆的人物。哎,我聽說這夏安茜夏小姐是米國海歸,學得是那個水彩,據說她家裡挺有錢的,她們家在京城算是響當當的巨富啊,好像是做酒店生意的,每年都會收購好多酒店。那個安小姐就更有意思,據說是個天才女畫家,畫油畫的,成名較早,好像十六歲她的油畫就入選美展,獲獎了,我的媽呀,十六歲啊,她那畫,我在美術雜誌上見過,技法相當成熟。最重要的是這年齡,才十六歲啊!十足的天才啊!”
說話的男人長發飄飄,耳朵上墜著三個耳釘,鼻子上還掛著個鼻環,身上穿著一件風衣,裡麵穿一件花格襯衫,下穿一條破了膝蓋的牛仔褲,牛仔褲上滿是各色的顏料。看打扮就知道應該是個畫畫的。
另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道:“我也聽說了,還聽說這安小姐好像過世了,還挺可惜的。”
那耳朵上頂著三個耳釘的男人問道:“啊,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不是說是兩個小姐姐的雙聯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