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門口,夏之安陪著夏玉周和紀雲舒下了車,夏之安不放心,再次提醒父母親,“爸媽,你倆到時得給我頂住了啊,安姐對我二姐有恩,這回咱們得幫人家搭台唱好這出戲啊!”
“嗯,知道了,知道,真囉嗦!”紀雲舒不耐煩地笑笑。
“彆說人家小姑娘千裡迢迢地幫咱家把你二姐送回來,就是沒這層關係,我也好喜歡她,哎,這麼年輕得了這種病,造孽啊!”她抬手擦了擦眼中流下的淚水。
“這安小姐,現在的病情怎麼樣?”夏玉周擔憂地問著。
“不知道,不好說!”夏之安低頭道,提起這事他有點情緒低落。
“之安,她,這安小姐有照片嗎?”夏玉周心事重重地朝遠處的展廳入口看去。
“哦,有、有,知意姐不愛照相,這是我從她的護照上偷偷拍的。”夏之安笑著打開手機,獻寶似的打開相冊,點開一幀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麵容清秀,沒有上妝,但肌膚白皙,麵露微笑,氣質出群。
“挺好看吧!”夏之安憨笑著迅速收起了手機。
夏玉周原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尷尬地握了握,收回去。
“你彆說,跟你二姐還真有點像。”紀雲舒道。
她神色悵惘地道“不知怎的,我一見這姑娘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失散多年的親人。”
一邊的夏玉周臉色白了一白,眼睛裡有些晶瑩,低聲道:“兒子,放心吧,我們會配合好她的。”
三人緩步走進展廳,入口處早已有等著那裡的展廳經理,忙將三人引進去。
門口的保安高喊“京城夏氏集團董事長及夫人到。”
夏玉周向裡麵看去,見安知意和陸明修相攜著走過來。
安知意緊張地看著夏之安,紀雲舒和後麵的夏玉周,但不知下一步自己該作何反應,還是紀雲舒反應快,衝著安知意張開雙臂,哭著衝她道;“死丫頭,回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給家裡報個信,若不是你弟弟告訴我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還不快過來。”
紀雲舒衝她點頭,又招招手,自己倒先眼圈紅了,她這會從眼前女孩的臉看見女兒的臉。她的安茜,那個多年前負氣出走的女兒。
“媽,……我!”安知意聲如蚊蚋。今天的情況太詭異了,原主夏安茜在家是什麼樣子,她都不知道,如今這個場合要不被發現,隻能根據夏家三口子的反應進行應對,她手攥得緊緊的,緊張得手都出汗了。
夏玉周也微笑著衝她點點頭,“是啊,茜兒,幾年前你從家裡跑出去,家裡給你寄得錢,後來都被你退回來,爸爸怕你生氣,偷偷去米國看過你。”
夏玉周衝她伸出雙手,眼裡再度流下激動的眼淚,上前抱住安知意的肩膀,“丫頭,我找得你好苦啊!”
突然被眼前的老男人抱著,她身子一僵,直接愣在當場,眼睛茫然地看著夏之安,她看了看周圍逐漸聚集過來的賓客,趕緊拚命地衝他使眼色,又瞪了瞪眼,那意思是,我該給什麼反應啊,什麼情況啊!
夏之安接收到信息,也是一怔,稍頃他眼珠一轉,看著安知意身邊的陸明修,突然扶了父親夏玉周一把,“爸,這還有客人呢,我姐的新姑爺在這兒呢,爸、爸,爸、爸!差不多得了啊!”
又故意衝陸明修抬了抬下巴,眨了眨眼睛,“姐,老姐,這就是你說的大理認識的那新姐夫吧。還真是一表人才啊!”
這招還真奏效,紀雲舒不解地看著安知意,“閨女,不是說你找了個米國的華裔嗎,這怎麼又換了啊?”
她衝陸明修友善地笑笑,點了點頭。
“聽你弟弟的意思你們是領證了嗎?”她看了兩人一眼,神色慈祥。
陸明修連忙伸出手,結巴道:“您好,伯母,我姓陸,陸明修,知,我跟她是在大理認識的。”
“哦,哦!”紀雲舒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看著安知意,目光有探尋的意思。
安知意撓了撓後腦勺,結巴道:“米國的那個嘿嘿,離了,那個是我提的,我們那個性格、性格不合,我提的。”
她說著漲紅了臉,羞澀地低下了頭。
“媽,我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啦!”她下意識地伸了伸腦袋。又看了眼四周。
“哦,媽媽才不管呢,你都多大了啊,萬事自己做主,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做主。”紀雲舒欣賞地看著眼前的英俊小夥子。
周圍的賓客立刻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哎,不愧是豪門啊,這夏小姐也玩得夠花的啊,二婚,還能嫁得這麼好,嫁得還是華睿的陸總。我服了。”一個男人道。
“喂,喂,二婚怎麼了,人家結幾次婚跟你有關係嗎,關你啥事啊,行了,行了,都什麼年代了,我看挺好,人家倆口子看著挺好的。”另一個男賓客說。
人群中黎雪看著這一幕,眼中閃出嫉妒地眼神,手死死地捏住裙角,指甲摳進手掌裡,心裡恨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