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卿接起來一看,是祁瑞麟的聲音。
祁瑞麟的在手機裡氣憤地罵道:“老安,令妹地事,我查出了點眉目,靠,天下之大怎麼會有這樣老不要臉的女人,那個宋怡,看著人畜無害的,原來,這麼他媽的變態!”
“怎麼回事,老祁,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快說!”屋子裡很嘈雜。但安雲卿的腦子馬上清醒了不少。
回頭衝幾個工作人員和妻子道。
“你們說著,我接個電話。”
他自己走到屋子一角,才道“老祁,快說。”
“是這樣,這宋怡本人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我發現她很多年前,大概是你妹和他兒子結婚那會就得了乳癌,但是我查了她的就診記錄,發現她根本沒進行放化療,嘶,這就很奇怪,她沒進行治療,卻依然健朗,我就找了她的主治醫生,她說,她好像在自己在吃藥治療,情況已經有很大的改善,我就查了她的履曆,發現她小時候曾經跟著父母下放道雲貴山裡待過幾年,反正檔案是這麼記載的,後來長大了一點,她跟著父母回了城,後來,落戶在海城,進廠當了工人。認識了黎舒城。”
“長話短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安雲卿有些著急,但心裡隱隱地已經有了答案。但心裡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宋怡怎麼說也是從小看著知意長這麼大的長輩。
“你的意思是說,宋怡……”
“哼,你先聽我說,我找了本城的一個在那邊回來的知青老大哥問了,也跟他確認了一下,那個大哥原先跟一個寨子裡的一個懂得植物藥理的遊醫生,說這東西挺有意思,男人喝了止渴生津,清火明目,但女人喝了卻是涼藥。我跟那人形容了那東西的味道,他說,……說那是過去土司用來處理不聽話的奴隸的東西。邪門的很。”
安雲卿手裡握著手機氣得牙根咯咯作響。
“媽的,這老妖婆也太陰狠了,她是不是變態啊,給他丈夫的小妾下藥也就算了,給令妹下藥,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她為什麼啊,因為自己老公出軌就要害兒媳婦,要殘害所有女性,這說不通啊!”
安雲卿這邊握著手機,氣得身子一直在抖。
“喂喂,老安,你在聽嗎??”
“嗯,在哪!他黎家不仁,彆怪我不義了,老祁,之前我讓你埋的那個釘子,可以拔了。”
“額?嗯!明白,我這就去辦,管保讓他們死個徹底。哼,嗬嗬,我當初還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給他們留條活路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哼,我當初是看在宋阿姨和黎叔跟我爸交好的麵子上,想著不能把他家一棍子打死,才撿了這麼個傻子撿了去都能賺錢的項目給他們,現在自然不必看他爸媽什麼麵子了。”
“也該他家付出點利息了,欺負了我妹子,哼,光讓他們破個產,多沒意思,對了老祁,你是不是還有事沒說啊!快說!”
祁瑞麟在電話那邊噗嗤笑了。
“這看來你們兄妹兩這還真是一對人精啊,這還真沒事情瞞得過你倆的,行,我安妹妹認了我作乾哥哥,我這當哥的,自家妹子的事,自是沒有不儘心的。之前你讓我查的蘇家的事,雖然沒什麼進展,但我查到一件關於蘇楠的事。”
“哦”安雲卿一下來了興趣,轉身調頭,猛然看見老婆林沫沫雙手環胸正笑容可掬的站在他身後聽他打電話。安雲卿一時沒站穩,差點坐地上,他慌得道:“喔!嚇死我了,老婆!你,你怎麼站這兒啊!”這時安雲卿才發現,屋子裡早就沒人在了。
林沫沫卻並不躲,翻了個白眼,“我都聽見了,開免提。老祁快說後麵怎麼樣了。”
原來,她一直站在後麵聽他們說話了。
“剛才我和老祁說的,你不會都聽到了吧。”
“你說呢!我個大活人都站這兒半天了,你都沒發現,夠遲鈍的。”林沫沫臉上沒有笑容。
“老祁,你接著說!”她接過電話,衝著手機道。
“哦!”安雲卿惴惴地看著妻子的臉色,他知道老婆脾氣一向很爆,特彆是碰到知意的事情上。順從地按了免提鍵。
電話那邊祁瑞麟也結巴道,“啊,嫂子啊,嫂子好!”
“嫂子,你這是準備要做點什麼啊!”祁瑞麟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善於洞察人心,更何況他和安家這兩夫婦相交多年,安雲卿的脾性他了解,林沫沫的脾性他就更了解,而且林的手段他也見識過,比安雲卿更有效,而且林沫沫的腦子裡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的,她是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想出的方法,也總是能切中要害,一擊即中。安雲卿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再加個林沫沫,兩個最強大腦湊到一起去,要是他倆想對付個人,怕是十個蘇家都沒得玩來了。
“怎麼啊,不行嗎?”
“哪能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大嫂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電話那邊傳來祁律的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