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對話,都被遠處的夏之安聽的真切,他鄙夷地看著兩人,搖搖頭,唇邊扯出嘲諷的微笑,“喲,這黎渣還真是根爛黃瓜,這麼爛的女人都他媽上,還真是不知死,惡心!”
“之安,你在說什麼?什麼惡心?”
他回頭看時,見林瑞瑞身著一身粉色禮服站在他身後,夏之安臉色未變,依舊冷冷地道:“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沒叫你來啊!”
林瑞瑞剛剛還神色自然,這時立刻怯生生覷著男人道:“哦,那個,夏、夏先生,我看見你扔在玄關台子上的請柬,才來的。安吉拉,哦,我老板,我也是才知道夏小姐,您姐姐原來竟然是畫家。”
“哦,我怎麼忘了,我姐是你老板。”夏之安突然想起這一層關係。
事實上,安知意的身世背景,包括她原名安知意這個情況,在公司除了傑森沒人知道,公司裡的人事檔案林瑞瑞和其他人能接觸到的那部分,隻有夏安茜,京城夏家千金,英文名安吉拉這些,其他的如學曆、身世等情況都是按著真夏安茜的情況定製的,公司的老員工隻知道,他們老板是個金融天才,其他的都不清楚。
而到了海城,林瑞瑞才知道她老板在海城還有一個前夫哥和一段婚姻的。
“那你剛才都聽見什麼了!”夏之安重又恢複到剛才那清肅冷漠的模樣。
“哦,沒有,沒,不過,剛剛那個打電話的女人好像是前幾天那個八卦新聞裡的那個黎氏企業的太子爺的緋聞女友!”林瑞瑞膽怯的看了夏之安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女人。
“哦,你這記性還真的挺好的!”夏之安眼神冷漠,麵無表情地看著林瑞瑞。
“嗯,嗯,我是來看我老板的畫展的,以前隻聽說我老板在米國上的是視覺藝術學校,以為她是學設計的,不知道她畫畫還這麼好。夏先生,你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這明顯有些吹捧的嫌疑。
“哦,是啊,哼,對了,你不是給我姐公司做下屬嗎,今天怎麼有空,這麼閒嗎?”
“哦,那個,我離職了,我……傾慕您。”最後這個詞說得聲音極低。幾乎微不可聞。
“傾慕?”夏之安眉頭一皺,他可不信這“傾慕”之類的說辭。
他低頭輕笑著,但眼神裡似乎沒有一點溫度,“哼哼,彆把你那點心思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你我不過是春風一度,況且,我碰沒碰過你,你心裡明白,我也明白,而且,我家裡也壓根不在乎這個,你想怎麼鬨,我無所謂的。”
“夏先生,你!”林瑞瑞沒料到夏之安根本不接這招兒。她眼神裡有一抹紅。
“行了,你願意怎樣跟我沒關係,我風流成性,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要非跟著我,就在城裡我那套彆墅裡住著,我答應你的撫養費,也不會少了你的。彆幻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林瑞瑞點點頭,樣子十分乖順,“是!”
她順從地站在夏之安身邊,“對了,剛才的那個小姐是誰?”
看見夏之安看著她,她忙道:“我隻是好奇,我看你一直在看著她,她是誰,我隻是看她很眼熟。你跟她有仇?”
“哦,她呀,她家,她爸爸,算了,你好奇就自己查吧,她叫蘇楠,是黎墨琛的小三。”
夏之安頭也不回的走了,林瑞瑞低頭走在他後麵。
“彆跟著我!”夏之安臉上又恢複了那種冷酷的樣子。
“可是……”林瑞瑞不知他是什麼情況,隻能訕訕地跟著他。
“離我遠點!”夏之安板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展廳,美術館外,停車場上停著一輛蘭色的保時捷,這是傑森臨時租來的,他在內地的房、車購置都有些問題,所以,隻好先租一輛,今天這輛剛上路還在磨合,手感有點變扭,下了車,他踢了一腳輪胎,有些無奈,反正也無事,他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搜索感興趣的內容,就見夏之安和林瑞瑞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停車場這邊來了。
他忙降下車頂棚,俯身在方向盤上,“我去,這兩怎麼走一塊了。不會吧。”
確認兩個人都沒看見他,等兩個人開車走了,他才直起身子,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喂,接財務部,喂,我讓你查的林瑞瑞之前在喜樂彙的收支,你們查完了嗎!”
接電話的財務部,新招的會計,叫劉微,她道:“傑森總,我根據你的提議,查了她喜樂彙這幾年的流水,有幾筆收支有明顯的問題,對不上,都是打給一個公司,在轉到瑞士的一個賬號上,再從這個賬號抽出。陳總,你明白這個事的意義嗎?”
劉微是個很謹慎的三十歲的女人,這話已經說的很明了了,那意思,林瑞瑞在洗錢,替那個金融流氓,替馬克那老匹夫在洗錢。
傑森咬著後槽牙道:“劉微,你該知道輕重,今天的事,僅止於你我知道,安吉爾那裡,我會跟她說的。”
“我明白!”劉微道。
傑森望著林瑞瑞和夏之安離去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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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意在車上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歪在陸明修的懷裡,車在路上緩慢地行駛中,身上披著陸明修的外套,頭依然在疼著。
安知意輕輕地捶著自己的額頭,“知意,你醒了,是不是還疼啊!”
陸明修攬著她的身子,溫柔地替她拉了拉外套,裹緊她。
安知意坐直了身子,皺著眉頭,點點頭,“我好多了,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醫院!”
陸明修替她理了理淩亂的鬢發,“是不是又疼了?”
安知意閉了閉眼,睜開眼,看了眼後視鏡,“後麵的那車不是我哥的車嗎?”
“哦,我不去醫院了,跟我哥說,回家,咱不去醫院。”
“那你這……”陸明修不放心地看著安知意的臉色。
“我沒事,就是低血糖。嗯,饞的!”安知意低了低頭,假裝羞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