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個惹事精！”黎墨琛憤怒地甩甩手，“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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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泄似的，使勁踹了一腳邊上的汽車輪胎。
“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辦，黎總。人在局子裡，警察說要關最少三天。”
“還能怎麼辦，去撈人啊，上車！”黎墨琛咬咬牙，上了車。
警局接待室裡，值班警員給他倒了一紙杯溫水，坐下道：“你是黎雪的什麼人？”
“我是她哥，親哥！”黎墨琛遞上自己的身份證道。
“我可以保釋她嗎？”
“不行，這位小姐因為觸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故意損毀他人及單位財物，已經違法。她依法要被刑事拘留。犯案時，涉事茶室外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拍下了她犯事的全過程，現場還有保安看見了她犯案，人家報了警，人證物證齊全，沒辦法，你們隻能接受這樣的處理。”
“警官能不能通融，通融，我妹妹有精神病，不能進監獄。”黎墨琛隨口編了一套謊話，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這麼說了。
“哦，是嗎？真的！”警官抬眼瞧了他一眼，黎墨琛馬上低下了頭。
“真的嗎，那你能提供相關的有法律依據的醫生證明，確定有精神疾病的話，我們可以適當考慮，有嗎？”
“如果沒有，你們就是做偽證，偽證罪要承擔什麼樣的法律責任，你不會不明白吧。”
“哦，我……沒有。”黎墨琛猶豫地低頭捏著自己的褲縫，他自然沒有。
“行了，或者你們可以找茶室的負責人協商，取得他們的諒解也許令妹能免於這幾天牢獄之災。也不知道小姑娘怎麼想的，”警員看了看他的臉，露出鄙夷地神色，“損人不利己啊，哎，你們這些紈絝子弟不知道是好日子過多了還是怎麼的，有錢燒的吧。”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離接待室不遠就是關黎雪的禁閉室，黎雪拍打著禁室的大鐵門，哭喊著，發出“咚咚”地震響，關在同一間禁閉室的幾個女犯，個個冷眼旁觀，有的發出陣陣哄笑。
“嚓，小白兔，彆費勁了，進這裡的沒有個三五天出不去的。”一個梳著滿頭小辮，畫著煙熏妝的女人嚼著口香糖拍著她的臉，勾著他的小臉，“看著盤靚條順的小妞乾什麼進來的？”。
“潑，潑漆。”黎雪怯生生地道。
“嗬嗬，潑漆？真你媽蠢，蠢透了，姐幾個，咱們跟他玩玩，哎！”那女人衝邊上的幾個女犯意招手，幾個人齊齊地朝她逼近。
“咚！”大鐵門一聲巨響，門上方開了一個小口，一個警官的臉映在上麵，“還不老實，想多關幾天，是吧，都給我老實點。”
三個人才訕訕地散去，黎雪縮在角落裡，拚命地哭了起來，嘴裡呢喃著，“爸媽，我害怕，我再也不闖禍了，饒了我吧。帶我出去吧，我再也不了……”
聽了遠處妹妹地哭聲，黎墨琛的心情煩躁至極，“警察同誌，我妹妹是真的不能進監獄，她小時候，受過刺激，有病，真的不能進監獄，時間長了，她會死的。我說真的！”他頭一次低聲下氣的衝那人作揖乞求。
“不是給你指了明路了嗎？”那位警官挑了挑眉。
“哦，好的。好，好。”黎墨琛霍的想起畫展上，夏安茜和那個發茶室推廣宣傳開的女孩，夏安茜不會就是那個老板吧。
一個念頭湧上心頭，“原來，他們是挖了坑等我跳的，哼，安知意你還真是一副好算盤啊，這是在報複我嗎？為什麼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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