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陸同學。”
“沒關係,安同學,咱倆彼此彼此,我呢,六親緣淺。”陸明修眼圈微紅,眼中有一絲轉瞬即逝的水霧。
“知知,你記住,你有我,我就是你的港灣,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嗯!好,嗯!”安知意深深地點點頭,“我試試!”
她眨了眨眼睛,試圖掩飾那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不是試試,是一定。”陸明修將她的手拽到自己胸前,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望著她的眼神真誠地說。
女人沉默地點點頭,迅速地把眼神挪開。
兩人陷入了尷尬地沉默,似乎是為了打破難言的靜默狀態似的,男人突然站起來,眼珠一轉,扯出一絲魅惑的笑容。
他拍拍安知意的臉,淺笑著,斟了杯茶,端給她,“意意,看著啊,稍等,看咱家給你表演個節目。”
男人站起來然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看著男人離去的方向,安知意陷入了沉思,她隱約記得,好像她剛上大學時,也曾有過去英國找他的想法。腦海裡像是電影閃回似的,但這次好奇怪,竟然沒有犯頭疼。
那時,她為了去英國利用假期瘋狂地賺錢,有時是去公園擺攤賣三明治,有時,去咖啡館去當服務生,為的就是想去英國j大去找他,陸明修走後,她高中時,接到過他寫的一封信,信的內容她記不得了,但大學時,當她接連又發了兩封信後,卻石沉大海,她失望了,那時,她失望地打給林沫沫,旁敲側擊地問她,“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對她的同學有好感,但那個男生一直不回應,她也不確定她對他是什麼感覺。你幫我想想,這是怎麼回事?”
“是陸明修嗎?”林沫沫在電話裡直言不諱地問她。
“不是!沒、沒有,就是我……一個室友。”她心虛地道。
“哦,那這男生明確表示過喜歡你這朋友嗎,呀,就是表白沒有,嘖嘖,急死我了。”沫沫道。
“哎,沒表白就是沒那意思,行了,我忙著呢!”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再後來,黎墨琛就突然找她表白了。
而且,在那之前,黎墨琛給她寄了很多手寫的情書,她已經有些心動了,大學那會黎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聊天,還時常給她寄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化妝品,或一些女生喜歡的小物,於是,她就答應了。關鍵那時,她也不確定自己跟陸明修之間的感覺是愛情,還是自己的錯覺,心裡不確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原來,她和陸明修就是這麼錯過的。也是機緣巧合,天意弄人。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她衝門口喊,“喂,好了沒,我等的花都要謝了,陸同學,好了沒。”
安知意忍不住起身下床,朝門口走去。
“來啦!”隻見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穿淺粉色絲緞旗袍的美人斜靠在門框上,來人手執團扇,穿著高跟鞋,當看見美人過於修長白皙的大長腿,那露在旗袍開叉位置的腿上還有一些腿毛,他人本來肩寬背厚的,撐得那件原本很瘦的旗袍裡鼓鼓囔囔地,還有掩在團扇外那時隱時現嘴邊的大黑痣,戴了個黑色的大波浪假發,她幾乎要頂不住了,“”“這也太有喜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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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咯咯,咯咯!哈哈哈!”簡直要笑噴了。
男人緩緩地露出全臉,他給自己畫了個淡妝,陸明修原本就眉清目秀,看得出來,這妝就畫得有些專業,粉底敷得很勻,配上淺淺的腮紅,嘴上抹著玫瑰粉色的唇釉。
單看臉,簡直比女人還好看,不過倒是因為是男子,肩寬背厚,男人忽閃著迷離的雙眼,反而有種很妖嬈魅惑的感覺。
“笑什麼,咱家還沒表演呢!老、婆——”陸明修手執丸扇,掩著半邊臉。還用手撩了撩頭發。“好嫵媚啊,咯咯,哎喲,笑死我了,老公,趕緊換了吧,記得賠我一身同樣的旗袍,可惜了,這身旗袍我還沒穿了!”安知意低頭看了眼那旗袍上繃緊了針腳。掩麵嗤笑,心裡的陰霾去了大半。
“怎麼樣,心情好了點沒!”陸明修俊眉朗目,言笑晏晏,男人扶著她坐在床上。手揉著女人如海藻般茂盛的烏發,溫柔地看著她。
“陸明修,多虧有你。”安知意安靜地注視著男人明亮清澈的眼神,突然張開雙臂,緊緊抱著男人,流著淚,她怎麼不明白,這男人在給她開心。
記憶中,會逗她開心的隻有哥哥,雖然爸爸也愛她,但他工作太忙了。
至於媽媽,從小的記憶裡,幾乎都是她嫌棄的臉,雖然到了後來她對自己的態度好了很多,但似乎她從沒對自己滿意過,也從沒有對女兒的那種自然的親近狀態。
直到這次她回來,才明白,原來那是因為自己不是親生的。
少年時,她所有努力的動力都是為了想獲得她的認可。
“陸明修!”她輕輕地將頭依靠在他肩上,聲音低沉道。
“嗯?”男人應聲,眼神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謝謝你,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活得挺累的,總是在糾結彆人對我的態度,謝謝你對我的關心。”
女人悠悠地歎了口氣,才道:“過去,我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不然媽媽為什麼不喜歡我呢?一直以來,我還以為那是她在說笑呢?”
“你,知知,你記起來了?男人驚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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