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哦,好,我馬上。”高毅知道事情緊急,不敢怠慢,馬上行動起來。
過了一會,高毅發信息過來,“陸總,我給夫人米國的那個醫生打了電話,告知了夫人的簡單情況,那人是夫人的心理醫生,以前在台灣生活過很多年,會說國語,英文名叫史密斯,doctor.史密斯。電話發給您了。”
電話發過來,陸明修打給了米國的doctor史密斯,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詳述了他看到了安知意的情緒變化,以及這次她情緒變化的原因——親生父母來了,還把她幼年曾數次被養母遺棄的事都講了一遍。
史密斯仔細地聽完了陸明修的敘述,突然問道:“等等,陸先生,你說,她,安小姐過去......,幼年時,曾被母親拋棄過,是嗎?”
“對,是她媽媽,也就是現在的養母告訴我的。”r,史密斯,我太太的病很嚴重嗎,我是她先生,她的一切好與壞,健康和疾病,我都能接受,請彆瞞我,我能承受。”
“哦,沒事,陸先生,你的助理高先生已經把安小姐這些日子的病情,大致的告訴我了,嗯,通過我給安小姐的治療,我覺得安小姐的病情,除了和她第一段婚姻失敗有關外,應該和她童年的陰影有關吧。”
“現在就解釋得通了,我那時隻是猜測,會不會,她過去曾有不幸的童年,所以,她對家庭十分渴望,也缺乏安全感,她因為童年曾被拋棄過,這段經曆,這種童年陰影一直籠罩著她的人生,成為她人生的傷感底色,一旦她覺得自己不配,或者有一點不安全因素,或者受到刺激,那種不安就會出現。
我看過安小姐的繪畫作品,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她作品裡始終籠罩著一抹不安和陰鬱的底色,她好象一直都極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這孩子一直在反複確認,嗯,她第一段感情裡,顯然缺失了這種安全感。”
“安全感?確認?”陸明修心中一滯,她一次次的離開自己,難道是因為覺得她自己不配嗎?怎麼會,覺得自己不配的,應該是我才對嗎?
“陸先生,在聽嗎?”
“嗯,在聽!”
“至於,安小姐目前的問題,我的建議是,讓她儘量遠離刺激源,多與朋友或家人多交流,解開心結”
“刺激源,你是指她的親生父母,還是她前夫?”
“不知道,也許都有吧,最好找一些她感興趣又能夠引起她興趣的事情,我記得聽她說過,她有很多愛好,做過馴馬師,學過潛水,你可以問問她,安小姐可是個頂級的玩家,很多事都做的有模有樣的,總之,就是讓她做些輕鬆的事情,不要太累就行。”
“嗯!”陸明修心不在焉的應答著,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最後提醒你一下,她這次回來,最好有人貼身陪伴著,你看見過她手腕處的傷痕了嗎,我記得她在米國時,曾有過很多次自殺的經曆,雖然,每一次都自殺未果,但我很怕她這次這樣大的刺激情況下,她會受不了,陸先生,安小姐這是鬱結難消啊!她之所以會得癌症也和她的經曆有些關係。她好像什麼事都憋在心裡,這彆人就很難幫助她了。”
“史密斯,你說她自殺過,幾……幾次?”陸明修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有一個陪她的男生跟著來過一次,之前,她本人來的時候,有一次是帶著傷的,我才知道,應該有好幾次吧,她不說的,來我這裡複診,對以前的事,也很少提起,她後來從我在的那個區離開,去了紐約,後來,我們也隻是偶爾見一見,她告訴我,她沒在畫畫了,是因為,……她那一次自殺,劃傷了筋脈,造成她無法進行長時間的精密繪畫,就是手廢了,......怎麼……你沒發現?”
“沒,沒有,她,沒跟我說過……,我記得她是左撇子……”是啊,好像從見到她的那天開始,就沒見他摸過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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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修顫抖地轉身看著臥室的方向,眼淚撲簌簌地垂落。
難怪白天畫展,她會穿一身黑,看著像服喪,原來是對自己的繪畫生涯做告彆啊!
“什麼時候的事?她告訴你不能畫畫的事!”陸明修問,隨手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
“大概,三年前吧,她去紐約的時候。”
“陪她來複診的男人說,她經常在公寓裡砸東西,所以,公寓裡都不敢放過多的玻璃製品,怕她再自殺。”
掛了電話,陸明修的手無力的垂落下來,一個畫家不能畫畫,這該是多麼大的打擊啊!這就能理解知意對報仇的執念了。
記得剛上高中那會,那年她得了美展的獎項,那時,他剛去她家給她補課,正看到她一家在給知意慶祝,他加入四個人的飯桌,安雲卿象獻寶似從身後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精致的紙盒子,他興奮地對安知意道:“知知,快打開看看,這是哥哥托人從英國買回來的顏料,快打開啊!”
她興奮地打開盒子,“我噻,哥,溫莎牛頓的水彩顏料,24色哎,哥,這很貴的吧?”
“貴什麼貴,這是我托人從原產地買的正宗的溫莎牛頓,我們未來的大畫家值得一切最好的東西!”
“哥,嘿嘿!”安知意羞赧地低下頭,尷尬地道:“就是有點,那個……小小的問題,那個你……買錯了。”
安知意笑靨如花地湊過來,抱著哥哥的脖子,屁顛屁顛的蹭著哥哥的大臉,得意的傻笑著:“那個,哥,你妹我沒畫過水彩,我畫的是油畫,這是水彩顏料,嘿嘿!嘻嘻!沒事,哥,我呢,為了這盒子顏料也拚了,從今天開始,畫水彩,嘻嘻!嘻!嘻!這老貴了,我怎麼也不能浪費了這麼貴的顏料吧。老爸你說是吧!”
“對,對,對,我姑娘就是天縱奇才,意寶,咱可得好好保護好你這雙手啊,左手畫畫,右手寫字。”安建峰拿著一方白手帕仔細地給女兒擦著手。先左手,後右手。
那一回,他才知道,安知意是個左撇子,原來,她隻有畫畫時才用左手,後來,他去了英國,再後來,聽說她高考時被車撞了,右手被撞傷,纏著繃帶去考試,再後來,因為沒康複好,全部改練左手,“知意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走進臥室,女人還在睡著,但似乎睡得不踏實,她表情痛苦,雙眼微睜,似乎在喃喃地說著什麼,陸明修低頭湊過去,仔細地傾聽著,她似乎在說,“優秀,什麼狗屁理由,……你可真渣!”
後麵的話,女人說的不是很清楚,然後,她就開始哭了起來,慢慢地眼淚像是決堤了似的,眼睛看似是睜著的,但沒有聚光,看來人仍然未醒。身體無意識地哆嗦著,臉上表情驚恐,“啊,啊!”
她雙手無意識地朝空中揮舞,臉上滿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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