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加了料的酒
其實,林瑞瑞之前調查過夏之安,聽到一個關於他家的匪夷所思的說法,就是夏家子孫都活不過三十來歲的傳言,當時,她還覺得這個傳說不可信,現在看來終於從夏之安的口中得到了證實。
據傳夏家往上多少代,幾乎每一代子孫都活不過三十五六歲,所以,夏家每一代雖然都是人丁興旺,但子女大都早亡。據說是受了什麼詛咒。
所以,到了夏玉周這一代才出了狸貓換太子的事,將親生女兒換了個彆人家的兒子。看來也不奇怪了。
林瑞瑞看著夏之安那越來越煩躁地樣子,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看著他,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心道:夏少爺,我在水裡下了媚藥,還有致幻劑。
“知,知意姐,你今天真美,我喜歡,嘿,其實,我一直喜歡你的,我不想做你弟弟,我想做你男人。”夏之安衝麵前的女人傻笑著。
迷糊間,他覺得身上越發的燥熱了,心裡癢癢地,有種異樣的感覺在血脈裡慢慢沸騰,仿佛要將他燒毀。
“之安,我也是。”林瑞瑞坐在椅子裡沒動,觀察著男人的反應,她在等待藥效發作的時機。過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她撲過來抱住夏之安的身子,今天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這回要能一舉懷上夏之安的孩子,嫁進豪門隻是時間問題。
夏家需要一個健康的繼承人,她需要錢,很多錢。
夏之安緊緊的抱住眼前的女人,一臉的陶醉,兩人躺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林瑞瑞的臉在夏之安眼前晃動,他終於覺出了眼前人的不妥,“哎,你,你是誰,你的臉,你不是知意姐,你是誰?”
“我是你的知知姐啊!”台燈被關掉,室內一片漆黑,林瑞瑞學著安知意的口吻說話,“之安弟弟,我也喜歡你啊!”
林瑞瑞是個十足的賭徒,她在賭,賭夏之安不會在這個時候扔掉她,賭她通過夏之安能夠進入豪門,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黎墨琛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派出所,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一天之內,怎麼感覺天都塌了。
老爸到現在不見人影,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可如今該去哪裡呢,看著馬上黑下去的天空,才想起公司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公司運營出來問題,對,是恒潤那個項目,心情現在比天空還要暗沉。
胃這時又不合時宜的疼了起來,這幾年沒了那個默默關心他的女人,日常作息越來越不規律了,所以,胃病越來越重了。
胃疼似乎更加厲害了,他扶著路邊的廣告牌的柱子靠著歇了一會,才勉強好些,思緒飄回和安知意剛結婚的那些日子,雖然他找了各種借口躲著她,一次跟客戶談業務,被灌酒喝到住院,那回被送到醫院,安知意知道了,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他幾天幾夜,之後她就開始研究各種養胃的方法,學著給他熬養胃的粥,也學著做各種有營養的菜。
但他嫌煩,每次都故意給她挑刺,其實是他自己無法麵對她的深情。
直到她出事以後,家裡沒有了她的存在,再也沒了她的味道,再回家,他覺得那裡成了冰冷的山洞,他才知道,家裡的靈魂是她,那個像個小太陽的她。
“知意,你還活著嗎,我想你。嗯!”臉上一片濕涼。用手摸了,才發現,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沾濕了麵頰。
其實,他明白,自家公司走到如今的地步,他一事無成,錯都在自己,他早就明白,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黎墨琛一路走,一路懊惱,心裡越發煩躁,煩到看見路邊的隔離墩都想踢上去的地步,看見路邊的垃圾箱,他又踢了上去。
“媽的,滾,都他媽是混蛋,滾!”男人滿腹孤憤,無處發泄,又對著路邊的一根石樁子踢去,石頭沒啥反應,他卻疼的抱著腳原地打轉。
“墨琛哥,你這是跟誰啊?”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少來煩我,滾!”男人頭也沒回,怒聲道。
“是我呀,墨琛哥!”蘇楠繞到他麵前,淺笑不語,挑眉看著他,看樣子她現在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怎麼了,生什麼氣呢,我剛剛聽說你抵押的房產已經被房地產中介收了。”
“嗯,消息傳得這麼快嗎?你都知道了?”他有些意外地看著蘇楠道。
“嗐,墨琛哥,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做生意是賠是賺,都是常有的事!”
蘇楠滿不在乎的說著,細心地觀察著男人的反應,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琛哥,不如我們明天找個拍賣公司,把那串項鏈再掛牌賣出去,其實,說來,姐姐的東西在珠寶界還是挺搶手的。”
蘇楠說得有些沒底氣,看向黎墨琛,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於是,紅著臉解釋道:“哦,是在拍賣會上,聽旁邊的倆個客人說的,好像很多人都在找她的作品,我也不懂,賣了換回宅子,總比你無家可歸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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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楠是很懂怎麼紮心的,這回又精準地紮在黎墨琛的雷區上了。“不行,那套項鏈不能賣!”黎墨琛堅決地搖了搖頭。
他熟悉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你可以窮,可以破產,但類似今天這種丟臉的事,絕對沒有第二次。黎家丟不起這個人。
“絕對不行,我丟不起這個人。”
死要麵子,活受罪。蘇楠在心裡罵道。麵上卻笑容可掬的道:“那,琛哥你今晚住哪兒啊?”
男人有一瞬間的凝滯,摸了摸褲子口袋,“住酒店吧,不過我好像沒帶身份證。”
“哦,那住我那兒吧,嗯,租了個小套間,雖然麵積小了點,雖然比不過你的大彆野,但睡個覺是沒問題的。”
“不用吧,我回老宅,住我媽那兒!”黎墨琛冷冷地道,但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若回去,又要麵對母親那張苦瓜臉,和她無儘的嘮叨。想到這兒,他身上一寒,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算了吧,琛哥,我家的小區離這兒不遠,隻是麵積有點小,隻要你不嫌棄。”蘇楠討好的笑著,挽住黎墨琛的胳膊。
見黎墨琛一直捂著肚子,便知他是又犯胃病了。
“行啦,走吧!”蘇楠挑了挑眉,自從知道黎家要破產的消息,蘇楠自覺自己和黎墨琛的地位發生了質的變化。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原來沒了金錢的加持,黎墨琛再也不是那個海城豪門貴公子,現在他也不過是和她一樣的普通百姓。
所以,說話也越發的隨便了些。
兩個人打了輛出租車,車子開到距離黎墨琛剛出來的警局有兩站地的一個老小區。
蘇楠領著男人進了一棟家屬樓裡,進了樓道,撲麵而來一股發黴的味道,樓道的牆上斑斑駁駁,目之所及,是滿牆的各種小廣告,角落裡堆放著一些木板和廢紙箱,二樓拐彎處還有一輛落滿灰塵的破自行車。
黎墨琛掏出手帕捂著嘴,警覺地看著周圍。